白祁安闻言鼓了鼓脸颊,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斜阳西沉。在吃过晚饭后,白母带着白祁安到玄关去送别任祝贤。
“那母亲的事就麻烦您了,我改日再来拜访。”任祝贤又看了看站在白母身后的白祁安,“小安有时间的话也可以来我家玩,我随时欢迎。”
白母下意识地看了眼白祁安,又若有似无地把他往身后护了一下。她笑呵呵道:“你这表弟是个不成器的,还是别让他打扰到你了。”
任祝贤笑笑:“怎么会呢。”
等任祝贤走后,白母牵着白祁安的手往回走,“你不要跟你表哥走太近了。”
白祁安嘟囔道:“为什么,不是你让我跟着他学的吗?”
白母微微清了清嗓,“你祝贤哥现在正在市医院里实习,他没多少时间陪你,你也别去找他。”
白祁安没去找任祝贤,任祝贤却经常主动来他家。
在经过一番打探后,白祁安终于清楚了这位表哥的动机他对自己母亲有事相求。
那天他在客厅外听见任祝贤道:“小姨,我想解开妈妈的心结,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白祁安仔细想了想,任祝贤的母亲跟自己的妈妈是姐妹关系,所以他来找自己妈妈帮忙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任祝贤还经常给他带些礼物来,有时候是游戏机,有时候是手指滑板,有时候是机甲模型,他还答应自己会教他一些高难度的滑板动作。总之对于任祝贤的经常性来访,白祁安是再欢迎不过的。
可有时候任祝贤也会带着一些资料来给他辅导功课。
学习是一件让白祁安感到困扰的事,让他跟教辅面对面,无异于叫一只猴子学国画。虽然他五指俱全,大脑平稳运转,可任祝贤一开口,他就只会挠着脑袋道:
“你在说什么?”
成熟稳重的任大哥有好几次都被他给气笑了。
白祁安看着任祝贤那张强颜欢笑的脸,以及隐隐要握紧的拳头,怀疑面前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按进书里。
每到此时,白祁安就会端正坐好,他满眼真诚地仰望着男人,乖乖学好道:“祝贤哥,这次我一定好好学。”
态度是端正了,可等任祝贤讲完一道方程组的解法后,白祁安又会挠着后脑勺问:
“哥你刚刚在说什么?”
他们已经在一道两星普通题上耗了一个小时。
任祝贤注视着他,眼里晦暗不明,白祁安觉得他马上就要揍自己了。
就在他准备叛逃之际,白母的声音如救命稻草般在门外响起:
“祝贤啊,教累了吧,小姨给你们准备了点心。”
客厅里,白母笑呵呵地看着任祝贤。
“祝贤啊,有你在可真是太好了,祁安这小混蛋已经气走好几个家教了,你还是唯一一个管得住他的人。”
任祝贤笑笑,一言未发,决定默默继续他的授业大任。
而坐在一旁的白祁安也明白,自己只是过程,得到妈妈的帮助才是任祝贤的目的,所以为了帮任祝贤达到这个目的,白祁安决定咽下苦与泪,继续让任祝贤对牛弹琴。
半个月后,白母又跟任祝贤谈起了白祁安的学业。
“祁安能有这么大的进步都要多亏祝贤你啊,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应该是我感谢您才对,小姨不仅帮我给妈妈梳理心结,还带着我一起做项目,这次回国我真的学到了很多。”
白母捂着嘴笑道:“祝贤本身就已经够优秀啦,小姨最多也就能引导引导你。”
“明明小姨才是最厉害的,能跟着小姨学习才是我莫大的荣幸。”文件.来自一三九4九4六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