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父身子不爽,崔太太赶紧跑出病房唤崔洋:“洋洋,你爸爸又犯病了,你快回来看看他呀!”那厢崔洋走得决绝,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见叫不回崔洋,崔太太又赶紧小跑到自家丈夫身旁给他抚起心口来,“洋洋还是小孩嘛,你哪儿用得着跟他一般计较。”

崔父“哼”了一声,“还小孩呢?我看他是这辈子都长不大了,什么屎尿都得我给他兜着。”刚刚只是爬起来吃口饭的功夫,他就被崔洋给当场抓包,识破自己根本没病。崔父一想到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得被儿子揭底揭得无地自容,他这张老脸就没处搁。嘴上刚埋汰完崔洋,他又将矛头对准白祁安,“那白祁安就不是个好东西,这混账哪里懂我的一片苦心!”

崔洋这小子就是脑子里缺根筋,什么越碰不得,他就越是要凑上去给人家出力卖命。既然崔洋如此拎不清,那还是得由他这个长辈出面去解决事端。只要把白祁安给扔出手了,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他们崔氏和任氏还是合作伙伴。

崔洋也能摆脱那磨人的小煞星。

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妙事。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越摸越顺。君*羊,镹捂貮銥六羚貮笆三★婆海废日更

卧室的小角几上摆着一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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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露台回到卧室的白祁安望着戴着口罩的医生,不解道:“不是中午才吃过吗?”

医生朝他摇了摇头。

白祁安更不解了。

就在白祁安尚在疑惑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突然快步走到他身旁,然后一把关上了卧室的大门。

白祁安瞪大双眼,很快意识到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医生。正当白祁安想质问他要干嘛时,陌生男人却又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男人很快摘下口罩露出真容,“小安,是我。”

男人渐渐放下右手,苍白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个笑。白祁安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崔洋?你来这里干嘛?”

崔洋拉住他的双手,有些急促道:“小安你听我说,我爸他根本就没病,这一切都是他和任祝贤设计出来的,你不用待在这里的,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不会再有人逼你了。”

白祁安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为什么?小安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和我走吧。”

这次白祁安直接推开了他,“我不走,崔洋,对不起。”

见白祁安无论如何都不肯走,崔洋更加焦躁了。他拽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狂躁又颓然,“你不要道歉,是我不好。对不起小安,如果我能早一点识破就好了,都是我没用……”

“好了崔洋,别这样。”白祁安轻轻将手覆在崔洋握紧的拳上,引导他松开手,“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要来的。”

崔洋反握住白祁安的手,慢慢躬下身子,垂下头去。白祁安辨不清他的神色,只看到他的身体在不断颤抖。

白祁安将崔洋的脑袋纳入胸膛,轻抚他的后脑。现在不止自己痛苦,就连他身边的人也一并痛苦着。

过了一会儿,白祁安将崔洋带到沙发那儿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喝。

崔洋捧着杯子,正神情郁郁时,白祁安却突然道:“有人来了?”

崔洋的唇动了动,他正想问“谁”时,白祁安却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又推着他的身子将他藏进衣柜里。

白祁安朝着他竖起食指:“嘘。”

没过多久,门外果然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