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荀和越群山后背双双冒出冷汗,面色惊恐。

那只怕他们共同对付宁王的事情,也是真的要瞒不住了。

“陛下”

越群山眼一闭,心一横,便迈步上前,想要先将罪责都全部揽下来。

可是皇帝直接抬手,止住了他的举动。

他道:“既然都明白了,那如今朕的话才好开始说。”

他根本不必听越群山开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只听皇帝继续道:“昨夜裴相给的药方,朕已经给太医院的人看过了,按照裴相所言,太医院院正告诉朕,这药方或许的确可以治好宁王的病……”

“他是朕如今唯一剩下的兄弟了,若是他的眼疾真的可以痊愈,朕自然是欣慰的,只是”

“如今朝堂上有关于宁王的风波实在太多了,这般多的风波,不适宜休养。宁王的封地在梁州,这么多年,因为他的眼疾,所以朕才许他同王妃一直住在京城,如今既闹出了这般的事情,便喊宁王直接回梁州,好好静养,两位爱卿觉得,意下如何?”

让宁王回梁州?就这么放他回梁州?

越群山自然是觉得不行,但他抬头,见到皇帝端坐在椅中的神情,知道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他还在深思时,裴荀已然问道:“那陛下之意,是想要宁王眼疾治好之后再重新回京,还是……”

“梁州偏远,距上京城并非很近,宁王眼疾深重,沉疴多年,去了便还是好好休养,少来回奔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