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云渺的注视下,便又试着拉了几次弓箭。

他的悟性实在是好。

祁云渺瞠目结舌。

她不过帮他调整了两下姿势,他便竟能记住手臂精准的高度同位置。

晏酬已一连在她面前重复了三遍拉弦的动作,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有些偏差,后面两次,几乎再没有差别。

老师总是喜欢教到天才的学生。

“晏酬已,你也是射箭的天才!”祁云渺毫不吝啬地与他赞扬道。

晏酬已又笑了笑:“是吗?”

“嗯!”祁云渺用力点头,“你这悟性,若是从小就开始学,指不定能学成什么样呢!”

“可我若从小开始学,也不一定便有如今的力气和悟性,祁姑娘夸我悟性和力气好,只怕多半都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锻炼出来的。”

“你何须妄自菲薄!”

祁云渺不满他总是如此谦逊了。

谦逊这种东西,一次还行,两次三次也还能接受,再多下去,那可就讨人厌了。

不管是什么人,生而为人,为何要自怨自艾呢?凭什么别人都可以的事情,就得谦虚自己不行才可以?

平心而论,祁云渺如今的个子已是不矮,是大部分女子之中的翘楚,但女子的身高同男子总是不能相提并论。

她比晏酬已要矮上半个脑袋差不多,站在他的身边,便需要微微抬头才能将他完整地打量到。

晏酬已今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芳草香,多半是从他腰间的那只香囊里发出来的。

从前晏酬已身上也时常挂着香囊,但祁云渺好似一次也没有注意去嗅过他身上的气息。

芳草气息冰凉淡雅,极容易提神醒脑,但是晏酬已身上这香,不知道是加了什么中和,叫祁云渺嗅过了一丝冰凉之后,却又不怕冻一般的,忍不住去嗅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