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渺见着他的样子,眯起眼,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当初刚见到越群山时的模样。
那时他在她心目中,还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身材威武,号令三军,肃穆威严。
哪里是如今这般笑起来一点儿也不值钱的模样。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对外肃穆威严总是板着脸的越群山是真正的越群山,还是在她阿娘面前,时不时便乐得同个稚子般的越群山,才是真正的越群山。
沈若竹的画像是拿回来了,但是到最后,对这画卷爱不释手的人,却并非沈若竹自己,而是越群山。
这是祁云渺万万没有料到的事情。
不过也好,越群山专心欣赏着画作,祁云渺便有功夫拉着阿娘到边上,悄悄道:“阿娘,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你说。”
沈若竹见祁云渺这般神神秘秘的,特地躲着越群山将她给拉到了院子里,便也同样放低了声音,和她道。
“阿娘,我想问问你阿兄和相爷之间的事情。”祁云渺紧接着便道。
“裴荀和裴则?”沈若竹不解。
“嗯。”祁云渺点点头。
上午在相府里发生的事情,裴则用来掩饰心思的手法,如斯拙劣,她可不会轻易便真的被他给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