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渺一时竟彻底无话可说,她看着眼前这小厮,脑海中翻江倒海般滚了许多的话,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只道:“算了,你告诉我,他平日里若是不住在家中,最喜欢去哪里吧,我去找找他。”

小厮立马道:“小侯爷平日里若不住家中,最是喜欢宿在京郊的西山别院,那里位置宽敞,靠近山脚下,还有很大一个跑马场。”

西山别院?

祁云渺却没听过这个地方。

小厮便将别院的具体地址告诉给了祁云渺。

不算难记,祁云渺听罢,便直接左手拎着弓箭,右手拎着长剑,喊人为自己牵了马来。

她翻身上马,独自去往京郊的西山别院,寻找越楼西。

这是一座很大的别院。

祁云渺抵达西山脚下时,才意识到,小厮口中说的别院里有一个很大的跑马场,到底有多大。

这座越家位于西山的别院,比从前祁云渺在上京城中见过的任何一座宅子都要骇人。它的规格之大,不止是比从前那座定国公府的别院大,而且似乎还比京中陵阳侯府和相府的规格都要大上许多。

她单单是靠近了围墙的最外边,还需要向前骑好长功夫的马,才能真正看到别院的大门。

而不等她彻底靠近,整个别院里时不时传来的达达马蹄,便是在疯狂地向她暗示着,这里便是越家的西山别院,没有错。

祁云渺抵达门前,终于下了马,敲响了别院的大门。

大门被打开,看守别院的护卫显然并不认识她是谁,站在门后边问她的来历。

祁云渺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还亮出了越家的东西为证,那护卫才对她突然起敬,将她给请了进去。

她边进门边问道:“越楼西可在此处?”

“小侯爷在的。”护卫道。

“那人呢?”祁云渺又问道。

“小侯爷是昨日夜里来的,如今应当还在校场练马。”护卫道。

祁云渺便大致明白,自己适才听到的那阵达达马蹄,基本是越楼西在跑马无疑。

她在护卫的带领下,不费多少的精力便到了这宅子里头的校场。

居然在自家安排了一个足以同时容纳几百人的校场!

祁云渺住进陵阳侯府这几日,是真正第一次见识到了所谓侯府的豪横。

她走到校场边上,果然很快便见到了越楼西的身影。

他正独自在校场上跑马,说是跑马,却也不对,他的手里还提着弓箭,他一边跑马,一边拉起了手中的弓箭,对着场上的靶子,不断射击。

光是祁云渺驻足在那里的功夫,便见他一共骑马跑过了五六个靶子,同时五六支弓箭,全部都射中了靶心。

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马蹄的声音没有停,越楼西射箭的举动,便也不会有终止。

他在继续朝着面前的许多靶子射击,骑马的位置,也朝着祁云渺越来越近。

正在祁云渺以为他要绕过自己,继续去射击前面的靶子时,他却趁着祁云渺不备,直接将马调转方向,勒紧停在了祁云渺的面前。

那马最后离祁云渺只有一尺的距离。

饶是祁云渺已经十分熟悉马儿,还是被越楼西这阵仗吓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越楼西骑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地盯着祁云渺。

祁云渺被他给吓到了,眼睁睁地对着马儿急喘了好几口的气,才能正常地看着人。

但她没有回答越楼西的问题,而是气道:“越楼西,你吓唬我!”

“嘿嘿。”越楼西跳下马来,牵紧缰绳在祁云渺的面前,“就是突然见到了你,想和你玩玩,吓到了?”

祁云渺没什么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