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定睛在他的额间,发现他额间的那抹东西,原来也并非是真的抹额,而是一条一眼便可以看出材质的麻布白巾。

麻布白衣,再加上麻布白巾,这是国朝守孝之人才会穿戴的东西。

祁云渺原本想问越楼西如何会出现在钱塘的问题,突然之间哑了声,没有什么好再问的。

但是她不问,越楼西却是要说的。

“真是巧啊,妹妹,咱们在这里还能碰到。”虽然穿着一身孝服,但越楼西爱笑的本质好像从来都没有变。

他的脸颊带着浅浅的笑意,巷子里难得没有照进夏日的烈阳,他的存在,却代替了这抹空白。

“你……”祁云渺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同越楼西说话。

问他家中是什么长辈出事了吗?还是再问些别的?

越楼西看着祁云渺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知道这丫头都在想些什么。

他道:“你别想多,我和我爹这回可不是故意出现在你们母女面前的。”

他顿了顿,才终于道出真相,道:“我的曾祖母过世了。”

越楼西的曾祖母,便是祁云渺先前见过的那位陵阳侯府九十岁高领的老太君。

祁云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