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急先锋绕过了灼华冲进内间,再吭哧吭哧的攀上房梁去房顶上,残枫早就跑的没了影。

差役们正面面相觑,谢廷玉上来了。

然后,谢廷玉又走了,只是派人送来了女式的披风和锥帽。

灼华穿戴完毕出了门,就见大半官兵已经撤去,跟谢廷玉一同指挥抓人的中年武官也不见踪影,只剩谢廷玉,以及他身后的马车。

这大概是想要送她回府?

在他面前的沐灼华,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所以灼华只点了点头就钻进车里,也不搭理在车外骑马的谢廷玉。倒是省了许多尴尬。

结果,等马车停了,灼华一撩车帘,傻眼了。

这哪里是沐府,分明是来了大理寺的衙门!三个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的大字,让灼华一瞬间有点儿发昏。

灼华就算要逃,不认路也无处可去,只好强作镇定跟在谢廷玉身后。

谢廷玉一路带着灼华,绕过无数或窥探或不敢窥探的差役,越过许多房门回廊,又下了一条楼梯,进了地牢外侧给审讯犯人的官员们暂时休息之用的小房间。他将门关了之后,又上前来,亲手给灼华摘了锥帽,解开披风,挂在架子上。

行云流水,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多次了。

只是,指尖似乎有点颤抖。

灼华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官服,心说朝廷命官原来这身行头如此华而不实?大夏天的晚上还冷,真是辛苦。

回家之后应该尝试着跟沐成礼推荐一下秋裤这种好东西。

见灼华始终面无表情,谢廷玉一笑:“果然,哪怕是被歹人劫持,也不能让你有半分动容。”

灼华微微颔首,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