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其中还有沐文海或者简知顺便带过来卖的干货,价格贵还不怎么新鲜,当地人吃个少见金贵,对灼华来说就很没必要。

必然是要点当地特色。

于是灼华上手就点了一大份鱼粥,又加了好些个海鲜,刚要问沐文海要不要再添点什么,就见二哥眼光复杂的看着她。

“怎么了?”

“小妹这是被简知那个畜生怎么苛待了,竟然就点这么便宜的吃食。”

“……都说了你误会了!”

她方才就要来跟沐文海将事说清楚,但沐文海一听这事儿说来话长,就非要拽她去个清净地方坐下慢慢说不可。

于是一直拖到现在,才给了她表演的机会。

如果是对别人,灼华或许还会夸大其词,来将自己表现的可怜一些,但这是对她关心则乱的哥哥,她只好报喜不报忧,关于受的苦,担的心,都只是轻描淡写的讲了讲,凶险之处都被略过。

但沐文海又不傻。

平常娇滴滴的连被吓着了都要晕过去,泡泡水就要感风寒,如今手腕脚腕上,零零碎碎至少几十条细碎的伤疤,还是从昭王他们过河的渡口一路漂流下来!

那么远的距离,岂是说没事就没事的?

沐文海走南闯北是看过大江大河在暴雨时什么样子的,若不是已经飘到足够远,直到雨都停了水流也缓慢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下网捞东西。

小妹分明是九死一生,却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故意说得云淡风轻的。

哎,这么懂事的妹子,命怎么如此苦呢?

沐文海心酸之余,又问灼华接下来的打算。

听闻她要回老家,点头道:“也好,你在金陵城这段时间,没享受到什么繁华也就算了,一天天净被搅合进麻烦事里,回去清净着,将来嫁个小富之家,做地主奶奶,也挺好。”

灼华又心塞了,她何尝不想呢!

于是将自己如今已经是圣上钦点出家人身份这件事,也说给沐文海。

沐文海痛心疾首,心说当年那位高人说的预言,果真是应验了啊!

一个不小心,去了一趟炳灵寺,被方丈秃驴见到,这才勾出一系列事端!可不就是行差踏错么,好端端的,什么地方不好逛,非要带她去佛寺!

想到这儿,沐文海恨不得跳起来扇自己两个耳光。

好在小二已经端了酒菜过来,他才强行冷静。

自己丢人也就算了,小妹在身边,不好连累她跟着丢人。

酒足饭饱,沐文海生怕小妹心内郁结,强打精神带着灼华又去逛集市。

其实灼华的心态比谁都好,只是说出来,根本没人信。

这功夫,最贵的那波珠子都被人买走了,剩下的要么成色平平,要么不够圆润。

沐文海说,他来这儿主要是卖货,将内地的布料药材一类带来卖,但进货就大可不必。

没有皇商的名头压着,珠宝的销路实在很成问题,带在身上赶路,还特别容易被打劫。

他之所以来买珍珠,是为了履行对乐如是的承诺。

无独有偶,乐如是想买的珠子,正是灼华要买的异形珍珠,只是对形状的要求很苛刻,非要先天就长成小鱼的形状。

灼华寻思着,那可挺难找,在现代那些用异形珍珠整活的艺术家,也是根据材料发挥,想要特定找某个形状,可比直接开口要浑圆的还难呢。

沐文海倒是不觉怎样,这种小东西不值钱,就是他先前挑的时间太久,老板才临时起意涨价。

“当地都说长成那样的珍珠,是之前包了小鱼在里头,就跟琥珀似的,乐姑娘之前经过海边,听说过没见过,所以才托我买。”

灼华瞥了沐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