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白总不会以游泳健将的标准来搜索,多半以为她葬身鱼腹。

只不过……

“你等等,两拨人马?后来那些假装农人的,不是劫财么?找我干嘛?”

简知“唰”地抖开折扇,遮脸打了个哈欠:“姑娘明明心里很清楚, 何必找我求证,我又没证据。”

灼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不能再懒散下去了,没躲过就是没躲过,不好自欺欺人。

特意盯上昭王连同寮国使臣这一行人,而且专门赶在他们于渡口处发难,比起图财,确实更像是另有所图。

否则若是将人逼的鱼死网破了,直接凿穿船底沉河,不就血本无归?

抢钱的话,果然还是在两旁无人,求救都找不到方向的山路上最合适吧!

况且,寻常山贼没必要故意得罪这样贵重的人物,毕竟这容易引来朝廷的重视,平日地方官兵难搜其踪迹,可一旦大军前来,铁骑踏平荒山,定然无处可藏。

那些人训练有素,埋伏许久,出手稳准狠,明显一切都是奔着昭王去的。

她立刻想到了寂缘。

姜和玉仗着自己是国师,手底下很多亲信也是伪装成了出家人,或许是打探出了些什么,知道姜慕白有本事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城。

他是为了劫人,如果可以在混战之中,伪造她已死的假象,那是再好没有。

姜慕白可以搞出假死的事,寂缘也可以,然后就能独占他的女菩萨了。

至于那些泰王旧部,估计是打着能弄死昭王和寮国使臣,从而让南疆再起战乱的打算,还能借此大做文章,质疑一切都是当今圣上的自导自演。

一箭三雕,主仆尽欢,歹毒的令人脊背生寒。

好吧,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她心底早就隐约有了些预感。

“所以,昭王和寮国使臣的队伍,没事了?”她问。

简知心说,她倒是善良,那些不相干之人的死活还记挂着,只耸肩道:“大约是没事,否则这一片该增派官兵排查那些贼人的身份才对。”

算是给了灼华半颗定心丸吃。

宛多公主他们没事,能照常上路,这只能说明面上不会有大规模的官兵搜寻过来,将她抓回金陵。昭王的势力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旅途中央,最是薄弱,就算能派出几个好手……

简知行商许多年,始终没遇到过凶险,他身边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麻烦的两队人马之中,其中一队不需太担心。

但泰王旧部就不一样了,那活脱脱就是一大帮恐【】怖【】分【】子,碰上就难全身而退,不受伤都得惹一身腥,能躲就躲开的好。

灼华立刻一改态度,决定跟简知一同上路。

简知笑眯眯的:“不等伤养好了?”

灼华:“不等了。”

简知:“嗯,很知道审时度势,聪明。”

灼华:……

为什么被夸奖了,也不觉着开心呢!

简知见她上钩,笑眯眯的表示,她这样的伤,如果太颠簸了,肯定容易影响恢复从而留疤,所以最好呢,就是专门给她去搞辆豪华型的,再专门雇个会医术的人随身伺候着。

灼华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这样会很贵吧?”

简知:“不会不会,车马费跟雇人的工钱,我都会差人记账,姑娘你只按成本支付就行了。”

听起来挺美好的,但灼华却没就此放宽心。

这个年代的大家闺秀,很少有自己购物的时候,可灼华不一样,哪怕是常年住疗养院的人,可网购也是消费,常年跟电商斗智斗勇的经验,让她不可能轻易相信简知。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