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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见蜘蛛,也没见到老鼠,除了乌鸦什么都没有。
季星海绕过这些障碍物继续往前走。
他看到一座学校,红瓦白墙,曾经应该很美丽吧。但此刻色调压抑的天空下瓦片和干了的血迹一样。
校门只剩下一扇,铁栅栏里开阔的操场已经被野草占据,一颗瘪了的足球孤零零地放在球门的前面。它可能没有机会再被踢进球门。
季星海看了这里一眼,继续往前。
之后他走过剧院、市政府大楼、公园……
天色越来越黑,近乎灰黑,季星海也终于走到这片领域的尽头,同样是断崖一样的公路,裂缝朝着两边延伸,看不到边,而对面和黑曼巴张开的嘴一样漆黑,且有毒。
“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他实在懒得再走回起点,就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下,自行车也停靠在旁,它可怜地抖动着。
“你怕什么?”季星海问自行车,“就算死,也应该是我这个人类先,你着急什么呢?”
这话有道理,但自行车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作为最低级的异常生物,它没有说话的能力,但意思还是挺明白的:它怕的不是这个地方,是季星海。
“哦,你是怕我被这里影响了,发狂把你吃了?”
季星海上下打量这辆干巴巴的自行车,心想这是哪里来的自信,他就算发狂,那也是发狂,不是失智。
“放心吧,我就是把建筑物生啃了都不会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