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锌一边流连地抚摸,一边将宁亦连干燥的唇瓣吻到湿红。

宁亦连低哼着挣动起来,隋锌像宁亦连哄睡儿时的自己一样,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宁亦连的呼吸恢复平稳,对人完全不设防似的,很快又睡熟了。

隋锌的眼神沉下来,难怪父亲那么严格地管着母亲,这么没防备心,被人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很不像话。不过除了父亲和他以外,再没谁能和宁亦连挨得这么近,变相证明了宁亦连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如果不出他所料,主卧里的座机很快就会响了,不过没关系,这里是他的房间,听不到主卧的声响,他和他的妈妈可以一起做同一个梦。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没联系上宁亦连的隋遇当夜就搭乘航班回来了。

第6章6洁癖颜

隋遇像是原本就时时刻刻存在于宁亦连的身边一样,没造成任何响动就将宁亦连带回了身边。

隋遇神情寂然地用指腹摩挲着妻子眼睑下的泪痕。

“他很难过。”解释或是苛责,隋锌没有多说,也不必多说。

宁亦连在被腾空抱起的失重感中惶惶挣动,被噩梦魇住,将醒未醒地皱着眉。过轻的身量如一只重伤濒死的小鹿,能被任何一个路过的猎人拖上餐桌。

“没事了连连,老公回来了。”

宁亦连平静下来,缓缓搂住了丈夫的脖颈。

隋锌面无表情地看着。宁亦连被隋遇带走,他转为盯着屋门的缝隙,许久后终于有所动作,却不是将敞开的屋门关严。

隋锌重新躺下,将宁亦连刚刚盖过的被子翻到还留有身体余温的那一面,蜷缩着埋了进去。

在隋遇抱着他回房间时,宁亦连就清醒过来了,隋遇感受到伏在他肩膀上的人睫毛的眨动,第一时间说道。

“今晚有应酬,饭局中途和人去套间的茶室聊了会儿合同,把手机落在茶台上了,电话是和客户同行的女秘书接的,我和她只有工作上的交流,不熟。”

宁亦连像是还在睡着似的默声不响。

灰色调的浴室里灯带氤氲着淡白的光晕,浴缸里放满了温水,隋遇将宁亦连身上沾染了旁人气味的衣服脱掉,闭上眼,贴近妻子柔软的腹部,鼻尖在融暖的皮肤上沉迷地闻了闻,将人放进浴缸,剥光彼此,自己也浸在了水里。

面对面的坐着,隋遇将浴花沾湿,挤上沐浴露,在宁亦连的身体上细致地擦拭,从指缝到掌心的纹理,扯着这只手去摸自己的性器。那凶物兀自硬着,比满池的水温度更甚,柱身青筋喷张,沉甸甸的囊袋里蓄满了欲望,恶欲又清白。

“都是你的。”

宁亦连静了片刻,突然扑身对着隋遇的锁骨咬了下去,淤出的吻痕随着牙齿的收紧而加重,过火成血一样的颜色。

隋遇不可理喻地笑着:“咬深点。”

标记领地主权是双方陈套的情趣,隋遇享受宁亦连对他的占有欲。介意痕迹会被衣领挡住,掐着宁亦连的下颌,将他的脸挪到喉结附近:“再来。”

宁亦连细细地颤抖,摇着头,似是想挣脱控制,又似是不愿。凑近锁骨呼呼地吹了吹,伸出舌头,在青紫的牙印上心疼地舔舐。

回想今晚的种种,尽管有隋锌从旁作祟,也不至于令他如此失态。

宁亦连委屈地茫然道:“你把我的思想弄坏了。”

隋遇低下头,吻住宁亦连的嘴唇,密不可分的碾压,舌尖熟稔地顶开咬在一起的齿关,深深地探入口腔里,放肆地翻搅,勾缠着他的软舌,吮吸着产出的甘甜津液。不错目地看着宁亦连的反应,墨色深重的眼睛带着海渊般的吞噬感。宁亦连整个人飘飘然,不经意与之视线相接,颅内轰得一热,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