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渗血的嘴角,口中似含了满口生锈的铁钉,与他通身的反骨相撞,磋磨得铿锵作响。

隋锌缺乏父母的关爱,就连被动手体罚也是没有过的,从小到大,这是隋遇第一次打他,因为原由在宁亦连,隋锌不觉委屈只想发笑。

“别打脸,我妈看到会伤心的。”可天知道他多盼望母亲能心疼他。

隋遇从不放狠话,只会陈述事实:“再在我和他之间挑拨是非,我绝不轻饶你。”

隋锌扯着刺痛的嘴角,眼中燃着暗火,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个错我不认,我也不觉得我有错,我只是想让我妈妈能够幸福。”

上位者善读人心,隋遇不以为忤,一语道破:“他原本就很幸福,你该承认的是你的利己,妄图和与你无关的幸福牵上关系,求得一点恩赐施舍。”

直戳要害的剖析字字剜心,少年人小心捂住的卑微被话锋粉碎得七零八落,隋锌捏紧拳头,无惧地直视着自己的父亲。

“论起利己,谁能比得过您。”

隋遇面容寂然,以气音发出一声轻笑,他恶而自知,并为了固守这一原则极尽所能:“确实如此,所以你最好听劝。”

旁人的靠近触及到两人之间动荡的暗流,父子俩同时寒着脸看向来人。

蒋康成头皮发麻地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