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而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步步紧追,盯看他的背影时,乖觉稚幼的小脸是否也如现在一般面无表情?
宁亦连惊悸地打了个冷颤,浑身发毛,光是脑补出那样的场景就要替当年的自己被吓出尖叫。
回想让他恐惧的过去之事毫无必要,于是宁亦连只剩自责。
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他原本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是隋遇强行用孕育控制住了他,但现在情形完全倒置了,儿子已经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重要一环。
“都是妈妈做的不好,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隋锌安抚地摸着宁亦连的脑袋,他用实话收获了他想要达成的效果。
“妈妈以后可以多爱我一点吗?”
宁亦连不复思考能力地连连点头。
“不要总是一味听我爸的话,他未必是对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商量,我也很想帮妈妈解决问题。”
“好……好。”
可他还没证明自己是儿子的亲生母亲呢,儿子长得都不像他了,母兽瞳孔震动地想,要怎么证明?
宁亦连抽噎着掀开衣襟的下摆,指着那道将他腰腹折断的疤痕,委屈地说:“是我生的你,从这里,当时好疼,出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差点死掉了。”
隋锌慢慢抚过那里,方才无欲无求的人呼吸粗重,陡然红了眼眶,指尖有着宁亦连未曾察觉的颤抖,深深地弯下脊骨,虔诚地将额头贴在那道疤痕上。
“谢谢你给了我生命,妈妈好伟大,我也愿意用生命来爱妈妈。”
“嗯,嗯,你就是我的孩子,你不要不认我。”
隋锌贴着母亲温软的小腹,他开口,沉闷的声音像是从宁亦连的身体里传来的:“你是怎么和我爸怀的我?”
宁亦连像在进行思考,又似只是发呆,滞涩的话音如运转不畅的磁带,断续地从嗓子里挤出来:“有次我遇到了危险,他,先救了我,又发疯,把我给强暴了。”
关于自己的降生,他曾经从父母的对话中听来了只言片语,隋锌站在母亲的一边贬责恶人:“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