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李医生根据病人的情况又配了一剂输液:“再巩固一针应该就没大碍了。”

左手的手背还青着,输液时换了另一只手。扎针时,宁亦连用手捂住了隋锌的眼睛,柔声安慰:“不怕啊。”

亲手将自己剖得鲜血淋漓的人怎么会怕这点痛,隋锌的睫毛在宁亦连的掌心里眨了眨,做出畏惧的样子,无限依恋地贴着妈妈。

李医生摘掉橡胶手套,照例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留下了一瓶消毒伤口用的碘伏与一卷绷带,拎着药箱离开了。

上药包扎的事原本李医生想代劳,隋锌不愿意。

宁亦连只得将袖子挽起来,亲自帮他擦药。

第9章9长大颜

儿子的肤色是他给的,温润莹玉,架在锋利的骨骼上就变得苍冷了,身体发肤都要跟他撇清关系似的,复刻成其父那样病感的冷白。

除了隋遇的基因,这也是他的孩子,宁亦连私心地想让隋锌更偏像自己一点,但目前好像只保留了儿子对妈妈的偏向。

他用蘸取过碘伏的棉球在每一道伤口上柔缓地擦拭,并凭着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判断出其中没有暧昧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长松了一口气。

隋锌专注地感受着宁亦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被触碰感酥酥麻麻的,诱发一阵阵类似颅内高潮的颤栗感。太舒服了,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再多抓出几道。

宁亦连包扎伤口的手艺上比做饭更娴熟。

“你外婆在世时开了个小诊所,我小时候爱在外边瞎闹,总磕碰到,就自己给自己包扎,将受伤的地方裹得厚厚的,然后接着出去疯,再磕到那个地方也不怕疼了。”

隋锌以分析的视角深度地咀嚼着这句话。

“你爸爸有次碰伤了手腕也是我给包扎的,我跟他开玩笑在纱布外用粉色的丝带给他系了个蝴蝶结,结果他竟然就那样去见客户了。”

宁亦连将绷带缠绕平整:“这下破口的地方就不会被衣服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