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嗣昭走到床边坐下,闷声不吭地兀自把外袍和里衣脱了,露出满是於痕的上身。

尤丽图孜很见机,连忙打了水进来,帕子、纱布什么的都一应准备全乎了。

东西放好后,她就安安静静地退到门外守着,不多看,不多问,也不多说。

玉鸣鹤把这些看在眼里,暗道尤丽图孜做事确实是一把好手,胆大心细,又知分寸。

有尤丽图孜跟默啜一起帮衬着,到时候他要逃离青楼也相对容易些。

这般想着,玉鸣鹤心情轻松不少,在水盆里绞干帕子,叠了两叠,轻轻给男人擦拭脸上的伤痕。

“你屋里添小厮了?”段嗣昭问道。

玉鸣鹤不好把尤丽图孜女扮男装的事拿出来说,只含糊应道:“爹爹看我正当红,就给我配了个贴身小厮。”

段嗣昭也没多想,他心里惦记着别的事。

恰逢帕子碰到了伤口,泛起了疼。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段嗣昭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事儿,但他就是感到难以忍受。

“看到来的不是老三,你心里不乐意吧?”段嗣昭阴阳怪气地说,“擦脸尽往人伤口上戳。”

玉鸣鹤手一顿,嗔怪道:“奴家冤枉……”

段嗣昭一把把人扯到怀里,紧紧箍住小倌的腰,怒火朝天地打断小倌的话:“你冤枉?你当我没看见?”

“那天我跟老三他们商量时间分配,你一双眼睛都盯在老三身上。”11,03 796821老阿。姨稳定更;新群;

“老三抓你屁股,你也不躲。”

“你就喜欢老三是南方汉人,觉得他生得俊俏是不是?”

“你就觉得他是汉人,肯定识字多是不是?”

“呵,老三不过就学了本《三字经》,诗词歌赋屁都不通。你以为他能比我强多少?”

男人的手就跟钢筋铁爪似的,玉鸣鹤感觉腰都要被箍断了。

他大呼冤枉:“将军,奴家就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小倌。”

“莫说三爷抓奴家屁股,奴家不躲。就算换成你们任意一个抓奴家屁股,奴家也是不躲的。”

“至于说识字,奴家哪知道三爷识不识字啊?”

“奴家又没跟三爷谈过诗词歌赋,也没给三爷看过奴家写的诗。”

段嗣昭心里一下子舒坦了,嘴上却还忍不住刺两句:“听你这语气,好像很遗憾呀。”

玉鸣鹤听出这男人气消了,握起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下男人肩膀,“将军就知道埋汰人。奴家写的诗就只给将军一个人看过,将军还这么说奴家……”

段嗣昭一听自己待遇特殊,一下子被撩中了爽处,但面上还要强作矜持,嘴上却难掩嘚瑟地问:“就我一个人看过?”

“就你一个人。”玉鸣鹤坐在男人怀里,伸长手打开床头柜抽屉,从里拿出诗词册子,“将军自己看看,这一页都糊了,还烂了,这诗词册子除了咱俩自己看,还能让别人瞧见吗?”

段嗣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破烂墨染的纸页瞬间让他想起了昨日的疯狂,心里不禁意动起来。

手掌暧昧地摩挲着小倌的柔软腰身,段嗣昭笑着揶揄说:“确实不好叫人看见,不然谁都知道你那奶头把纸都能戳破,还不都怕了你?”

玉鸣鹤拿册子虚虚打了下男人的脸,故作羞愤地说:“明明是将军磨破的,奴家的……奴家那儿哪有那么大本事?”

段嗣昭含笑盯着小倌,“当真没那么大本事?”

段嗣昭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本书,隔着衣裳布料用书脊顶端抵着小倌奶头戳了戳,“我看你这奶头硬得很呐。”

“嗯……”玉鸣鹤轻哼一声,微微晃着身子,垂眸看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