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鹤手腕都被抓疼了,心里又惊又怕。
他索性直接往男人怀里一扑,半真半假地哽咽控诉道:“二爷就知道欺负人家。”
“奴家不过一个低贱小倌,贵客来了,奴家哪有资格拒绝?”
“奴家也不是没报过你的名号,可三爷根本不听,奴家又能怎么办?”
段克权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心都已经被这小倌撩软了,但面上还要再找找场子。
他故意刺小倌说:“你难道不是见钱眼开,看段老三给的钱更多,你就不肯守约等我了?”
这话玉鸣鹤哪能认,扭开脸假作哽咽说:“二爷就这么看低奴家?倘使三爷不硬来,就算三爷给再多银钱,奴家也是不应的。”
段克权知道这话水分重,可架不住这话好听啊。他当即要把小倌搂入怀里温存一番,谁曾想门一下子让人从外踹开了。
木门“哐当”一声撞在旁边,声音很是唬人。
玉鸣鹤眼皮直跳,只见段君立沉着脸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段嗣昭。
完了完了,这仨兄弟都撞一块了,他今天有的受了。
“玉郎,过来。”段君立朝他招招手。
玉鸣鹤哪敢动,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段克权把他往怀里一搂,嗤笑道:“老三,你抢我的人。现在我回来了,你还以为你能为所欲为?”
“呵,抢都抢了,玉郎就是我的人!我想对他怎样,干你屁事!”段君立飞身进屋,刀鞘猛地往段克权胳膊上一撞。
段克权吃痛,下意识力道一松。
段君立趁此机会,伸手一拉玉鸣鹤就要把他从段克权怀里拽过来。
玉鸣鹤跟着力道往前扑,眼瞧着就要撞段君立怀里了,后面那条胳膊却一下子被人从后拽住了。
玉鸣鹤心里叫苦,扭头一看,段克权正死拽着他往回拉,往前一看,段君立正死抓着他往前拽。
“哎哟,哎哟……”玉鸣鹤直叫唤,苦着脸求饶道,“疼死我了,两位爷饶了奴家吧,你俩再这么拽下去,奴家今日可就要一分两半了。”
最好是别打架了,玉鸣鹤心说,他这儿大半个月前才让老大和老三拆过一次,今天要是再让这仨兄弟合力拆一次,那还住不住人了?
段嗣昭靠在门边作壁上观,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这小倌倒是聪明,刚见到点不对的苗头就赶紧求脱身。
段克权看了眼杵在门口的段嗣昭,哂笑道:“哟,大哥今儿怎么也有兴致来这里?难不成是专程来看我跟老三笑话的?”
段君立醒过神来,扭头瞪向段嗣昭,“好你个老大,你还想坐收渔翁之利不成?玉郎是我的人,你别想横插一脚!”
玉鸣鹤目光微妙地扫了眼三兄弟,段老二可真会挑拨离间,一句话就把段老大也拖下水了。
段嗣昭走进屋来,反手把门关上,“打架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仨不可能每次来找玉郎都要先打一架才能办事。”
玉鸣鹤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这段老大也是憋着一肚子坏水,看着话不多,一出手比段老二还狠。
段嗣昭瞥了眼犯怂的小倌,上前一步走到小倌面前说:“我们既然难争高下,那不如就轮着来。一月有三旬,我们各占一旬。”
“谁他妈要跟你们各占一旬?”段君立骂道,“老子已经包断了玉郎,为什么要跟你们平分?老子上次就是出手还不够狠,没把老大你打个半死,让你在这儿满嘴放屁!”
段克权笑了一声,揶揄道:“原来大哥已经跟老三打过一次了?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哪能靠蛮力来抢好处?就像大哥说的,我们仨不如各占一旬,大家同气连枝,也不伤了和气。”
“我呸!”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