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他、他……他真是该死!

“喜脉?!”段执宜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衣裳撂倒了桌上的茶碗而不自知。

段赤心倒显得平静得多,俯视着王军医,很沉着地问道:“你确定是喜脉?”

王军医跪伏在地上,颤着嗓音道:“千真万确!小可为世子反复诊了三次脉,均是……喜脉!世子……恐怕已怀孕两月有余。”

段执宜始料未及,恍恍惚惚地跌坐回了凳子上。

段赤心冷声道:“以后你就负责给世子诊治,倘若此事有半点风声透露出去,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小可……明白。”王军医吓得冷汗直冒,根本不敢深想这件事。

“下去吧。”段赤心打发走了军医,又吩咐道,“去把二郎君和四郎君叫来。”

不多时,段克权和段君立双双赶到。他俩伤重,都是让小兵抬进帐来的。

段赤心双手负于身后,拳头握得死紧,忍住了当场揍死俩养子的冲动,异常冷静地交代道:“执宜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段克权和段君立俱是惊喜非常,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世子有孕了?”

然而,段赤心脸色异常阴冷。

段克权和段君立心知养父心情不妙,都悻悻收敛了喜色,悄悄去看自家老婆的反应。

这一看直叫俩人都心提了起来,老婆脸上没什么喜色,反而恍如大受打击似的。

“今天你们都在这儿,不妨就把话说清楚。”段赤心面无表情地道,“执宜,这个孩子你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