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克权喘着粗气,还没从高潮余韵里出来,缓了会儿才整理好衣服,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又期待地问道:“世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段执宜颇有些恶劣地笑了下,“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认便认,不认那就罢了。”

段克权隐忍地抿了抿唇,低垂下头,委屈地闷闷道:“知道了。”

段执宜挥挥手,“退下吧。”

段克权不甘心地争取道:“今天的番书还没怎么讲呢……”

“你今天已经讲完了,”段执宜似笑非笑道,“二哥你忘了吗?”

段克权看着冷酷无情的世子,心里酸酸闷闷的,终是顺着世子的意思低声道:“没忘。”

“那还不退下?”段执宜道。

段克权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走了。他一身腥膻味,左手还有伤,不敢在外逗留,出了静心院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

厢房里。

段克权咬牙拿酒清理伤口,疼得脸都要变形了,接着自己拿纱布一圈一圈地把伤口缠好。

垂眸看着缠着厚重纱布的手掌,段克权愤愤骂道:“混蛋!”

混蛋世子坏得那么明明白白,无情得那么坦坦荡荡,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但骂完之后,段克权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下掌心。

世子拿刀扎他手的样子真迷人,就算知道世子就是个无情冷血的混蛋,他也爱。

另一边。

段执宜让人又打盆热水来。

一天之内口爆两回,还爆操鸡巴一回,就算再气血方刚也经不起这么造。

段执宜清理完身子就又换了身干净衣裳,心里暗骂这群男人都是勾引人的下贱狐狸精。

想了又想,他还是觉得少见这群男人为妙。

这时,屋外有人通报道:“世子,将军有找。”

正巧,他也有事要找父亲商量。

……

……

清晖院,书房里。

段赤心瞥了眼自家崽的装扮,“你换衣服了?”

段执宜面不改色地道:“孩儿听说长安的贵族颇讲究穿戴,一日早中晚都要各换一次衣裳。”

段赤心嗤笑一声,“那些闲得只剩下吃喝玩乐的贵族为了攀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别跟着他们学那一套。”

“孩儿明白了。”段执宜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段赤心看破不说破,对自家崽子这点撒谎功底还是挺欣赏的,有些戏谑地笑问道:“我听说老幺今天教骑射的时候好像受伤了?”

段执宜知道瞒不住,直言道:“孩儿砍了他一刀,不过只是点皮外伤。”该雯'档取.自:'5吧'伶六/四一;5伶,5

段赤心微挑了下眉梢,接着道:“有人看到老大披头散发地从你院子里翻墙跑了。”

段执宜嘴角微抽,他家老子的眼线真是遍布将军府的各个犄角旮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家老子的眼睛。

“孩儿砍掉了他的发冠,让他在地上撞了两下。”段执宜强自淡定道。

段赤心眼睛微微睁大,要笑不要的样子,又问道:“老二好像也受伤了?”

段执宜答道:“孩儿用匕首扎穿了他的左手。”

段赤心颇为惊诧,盯着自家崽子仔细打量,关切地问道:“你可有受伤?”

“没有。”段执宜道,“他们不敢伤我。”

段赤心心情颇为复杂,对于自家崽子跟三个养子的关系有了新的认知。

那仨养子是什么脾性,段赤心再清楚不过。

老大或许会隐忍不发,但老三那个暴脾气肯定会当场发作,根本没有不敢伤世子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