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段克权痛得又是一声惨叫,颤抖着收回了受伤的手。
段执宜拿出帕子,气定神闲地擦拭匕首上的血迹,眼也不抬地道:“现在,给我滚出去!”
段克权握着伤手,愤恨又受伤地深深看了世子一眼,狼狈地站起身来,沉默地往门口方向走。
然而,没走上几步,段克权就慢慢停了下来,接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孤注一掷地转身快步朝世子走去。
世子正垂眸擦拭匕首,根本没注意到他,等到察觉到他走近时,他已经一把将世子扑倒在地,跟头吃人猛兽似的凶狠地吻住了世子的嘴。
“唔……”段执宜没料到男人突然来这么一出,手里的匕首都在这一冲撞中落到了远处。
段执宜又惊又怒,当即抓住男人那只受伤的手,手指狠狠往伤口里戳。
“呃……”段克权吃痛,难以忍受地往后一缩。
段执宜趁此时机,抬脚踹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迅速站起身来,拔出腰间佩刀直指男人:“滚!”
段克权趴在地上,眼眶通红,眼眸里血丝与水光交错。
他爬了两下,握着那只受伤的手,撑起一点身来,仰头望着世子,哭一般地讥笑道:“世子当真如此薄情?!你难道真信我会把你的事说出去?你对我就一点情分和信任都没有吗?”
段执宜执刀俯视着地上的男人,冷冷谑笑道:“二哥这是见硬的不行就准备来软的了?像你这样的人也有感情可讲吗?”
“你当初追求沈子玉,是因为想从他口中探知魏王的阴私?还是想通过他跟魏王建立私交?”
“亦或是想享受一种跟皇室权贵同操一人的心理快感?”
段克权脸色僵住,答不上话来。
段执宜看着男人的神色,哂笑道:“看来我说的全中?那你现在缠着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将军府的权柄?为了享受人上人的快感?”
“操我这个世子,通过拿捏我来成为未来将军府的实际掌权人,二哥是这么想的吧?”
段克权怔怔地望着他,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段执宜垂眸观察男人的神色,嗤笑道,“看你那贱样,想得倒是挺美。”
段执宜收了笑,一脚踹在男人肩膀上,厉声道:“给我滚!”
段克权被踹得摔倒在地上,心里慌乱到了极致。
世子如此看轻他,若是今日他就这么走了,以后世子估计见都不想见他了。
段克权撑起来坐在地上,带着股豁出一切的狠劲儿,含着泪破罐子破摔地说:“没错,我就是居心不良!我就是贪图你貌美,还贪图你身份高贵!”
段克权往前一倾,改为跪到地上,一步一步跪着走向世子,始终抬头仰望着对方。
他就像狂热的信徒在仰望朝拜自己的神明,痴狂地继续道:“那世子你就不可以贪图我的能力与权柄吗?”
“我漂泊无根,只要世子你肯收容我,从此我就是世子的人。”
“我随你怎么利用,世子想把我怎样都可以!”
段克权跪着膝行到了世子面前,仰着头继续说,“我曾打算上次得胜归来就给花楼里的「那位玉郎」赎身。”
“我曾想……和「玉郎」相伴到老,我俩可能会有两三个孩子。”
“我们一家人会一起秋狩、冬猎。”
“春日山花烂漫时,我们会……”
段执宜不想听男人继续在那儿发白日梦。
他收刀归鞘,拿刀鞘挑起男人的下巴,不屑地打断道:“二哥可真会想。且不论我一个男子究竟能不能产子,就算我能,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孩子喊你一声「父亲」吗?”
段克权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