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掉进了精心设的套,再争下去,就是坐实了对皇帝不敬的罪名。
阁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有个年长的诰命夫人悄悄往后缩了半步。
扶音看到她这副样子,不觉弯了弯嘴角,能够在自己人身边动手脚的,自然只有同是相府出身的柳归烟了,既然她将自己陷入不义的境地,自己自然也得还回去。
御书房里,墨寒钰修长的手指一下下轻叩着龙案,沉闷的声响在静得发慌的殿里格外清晰。
暗卫刚报上来的流芳阁那场对话还在耳边打转,每一个字都让他眼底的颜色越来越深。
“……污蔑陛下夺取弟妻?”他突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琢磨不透的玩味,手里的朱笔在奏折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他自己都没察觉。
那个平日里对他冷得像冰、连个正眼都懒得给的人,居然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维护他。
看来,她对自己并非半点感情都没有。
“陛下,柳贵妃求见。”门外的太监声音压得极低,像是生怕扰了圣驾。
墨寒钰收起了笑,眼底那点愉悦瞬间沉成了寒潭似的冷意:“宣。”
柳归烟哭得梨花带雨地扑进来,纤细的手指绞着帕子,眼角通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陛下,扶音妹妹今天在宴会上对臣妾说话没轻没重,还冤枉臣妾,你可得为臣妾做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