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叹了口气,还是忍耐下来,反正也就七日的时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挽起袖子收拾起来,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勉强强的能够住人。

硬板床膈的她腰背酸疼,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寺庙的人吵醒。

“贵人有所不知,既然是来寺庙抄经,那便要诚心才好,皇恩寺的人,只有干了活才能吃饭,这也是佛法传授。”

一个破烂的筐子扔在扶音脚下,她已经很久没有砍柴了,这双手在墨寒钰的调养下,细如柔荑。

就连扶音都震惊了,她怎么会想起来这个暴君?

不多言语,收拾起东西就去了后山,一直到正午时分才回来,饭堂里已经没有饭菜了。

“怎的才回来!”净白嫌弃的看着筐子里的柴火,“这就是你砍回来的柴火?”

“啧啧啧……”静白挑挑拣拣,全都扔在了地上,“这也能用?”

扶音忙碌了一早上,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可是饭堂却是空空如也。

“咱们这里可都是按照规定时间吃饭的,你干不完活,没回来那就得饿着。”

“别以为到了皇恩寺,自己还是什么宫里的贵人,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佛法将就众生平等,贵人不会有意见吧?”

扶音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大热天的忙碌了一上午,又热又渴又累,她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说话?

只是给自己倒杯水,水壶还被人抢走了。

“柴还没砍完,谁允许你喝水了!”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争辩,只能任由对方欺辱。

她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是为了给太后抄经祈福的,天色渐暗的时候,才吃上了今日的第一顿饭,还是粗茶淡饭。

其他的比丘尼早就吃完了,剩下的也都是一些汤汤水水,难以果腹。

“贵人今日辛苦了。”静白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这些都是太后娘娘要的经文,众生平等,您和我们并未有什么不同,这些经书,贵人就好好的抄写,明日一早我们会专门送进宫的。”

厚厚一摞经书,这就是抄到明日早上,也抄不完。

“净白师太。”扶音突然出声叫住了她,语气冰冷淡漠,“本宫可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师太?”

“贵人妄言。”

“是吗。”

扶音紧紧的盯着净白的双眼,对方到底是没撑住,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本宫为了太后娘娘抄写佛经,若是耽误了时间,只怕回去后没法交代,连累了师太。”

净白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贵人说的是。”

说完,匆匆离开。

她虽然在是受人之命为难,可扶音到底是宫里的贵人,不是被扔出来的,七日之后还是要回去的。

回去以后,岂不是就要打击报复?

扶音看着厚厚的一沓子经书,一个字都没有抄写,转头就睡了。

今日的事情除了柳归烟,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人,反正忙碌一天,抄不完经书那就是贵妃对太后不敬。

次日一早,比丘尼看到干干净净的纸面,面面相觑:“瑾贵人这是对太后老人家的不满?”

“本宫不敢,不知道师太首谁所托,若是今日还需要干活,本宫只怕今日还是抄不完,得罪了太后,师太就要想想,是否承担的起雷霆怒火。”

“大不了一起受罚,写不完就是写不完。”

“你!”

净白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气呼呼的离开,却也不敢给扶音安排更多的活计。

终于能够安安稳稳的抄写经书,扶音突然觉得,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如果没有外面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