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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熙殿内,柳归烟攥紧了拳头,听着宫女压低声音的回报,脸色惨白。
“春桃真的没招供?”她盯着镜中自己泛白的脸,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贴身宫女连忙跪下,膝头磕在青玉砖上:“娘娘放心,她为了自己的老娘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话说到这里,柳归音才松了口气。
养心殿内,龙涎香烧得正旺,却驱不散殿里的寒意。
扶音躺在软榻上,脸色比锦被更白,唯有眉心紧蹙,像是在与什么东西搏斗。
太医院院判跪在地上,汗珠滴在地上:“陛下,瑾贵人脉息已如游丝,怕是撑不过今夜了。”
“没用的东西,滚!”墨寒钰头也不抬,目光死死盯着扶音苍白的唇。
“今日 你们谁都不准离开养心殿,要是想不出办法来,朕让你们一家上下都给她陪葬!”
他坐在榻边,握住扶音冰冷的手,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敢死试试?”
他想起五年前桃花树下,她把绣着鸳鸯的帕子塞给他,说 “寒钰哥哥,我等你娶我”。
那时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哪像现在这样,连呼吸都微弱得让人心慌。
“你忘了吗?”他攥紧她的手,指节几乎嵌进她的骨头,“你说过要等我的,现在想食言?”
殿外惊雷乍响,照亮他眼底疯狂翻涌的悔恨。
他早该知道宫里的人心狠手辣,可他总以为能掌控一切,却差点让她死在冷宫里。
扶音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像是陷入了极深的梦境。
墨寒钰看着她紧蹙的眉心,忽然想起她藏在枕下的香囊。
那是他年少时用被针扎破的手指绣的,针脚歪扭得像孩童涂鸦,她却一直带在身边。
她忘了他,却没忘了那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