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也微微蹙眉,面对着国家大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是在外面,称呼也相对自然一些。

墨寒钰把玩着手里的馒头,冷冷一笑:“当然是让苏县的县令也尝尝,这冷馒头的滋味!”

回到客栈,老板早就睡了,反正也没什么生意,两人倒是住出一种包场的错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扶音头一次对民间有了深切的体会。

之前是生活在乡野之间,回到相府,虽然不受待见,但是好歹吃喝不愁,纵然是身份不被人接受,好歹不至于为生计太过于发愁。

京都城内,纸醉金迷,达官显贵个个都吃着珍馐美食,一顿饭的钱,说不定就够百姓一家人一个月的花费。

城内城外,差别竟然如此之大。

让扶音实在是瞠目结舌。

“你没睡着,在想什么?”

扶音下意识的紧贴着墙边,沉闷的道:“我就是觉得百姓苦。”

“你是觉得我不是个好皇帝?”

“我没这么说。”

“在朕的治理下,苏县的百姓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热,难道不是朕的错?”

扶音一时语塞,却还是难得说句公道话:“陛下身坐明堂,下面的人欲壑难填,是他们的贪婪才导致了百姓的贫苦。”

“就说苏县,强龙南压地头蛇,只怕京都的大官来了,都要给三分面子。”

倒像是个土皇帝了。

“若是凡事都要亲力亲为,那要那些个大臣做什么?倒不如回家养老才是正经事。”

这还是墨寒钰头一次听到扶音这么说话,觉得好笑,心情也松快了不少:“你现在不怕朕了?不觉得朕是个暴君?”

扶音想说的话梗在喉咙,躲进被子里,声音越发的沉闷:“凶残是凶残,暴君是暴君,不是一码事。”

她承认墨寒钰在某些事情上,手段残忍,可是就单说苏县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她认为,墨寒钰不是个残暴的皇帝。

这百姓在他的手上,未必没有出路。

藏在被子里时间久了,扶音憋的满脸通红,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呼吸到新鲜空气的。

墨寒钰看着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福音,轻笑出声。

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将被子扯下来,才发现汗水已经将扶音的头发紧紧的贴在脸上了,墨寒钰动作温柔的擦拭着。

就这样静静地端详着扶音的容貌,烛火将他的影子倒映在墙上。

视线所及,是两人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墨寒钰玩心大起,举起手,勾画着扶音的影子。

“都说画出影子,就要永远的在一起,你我,也是如此吗?”

安静静谧的夜晚,若有似无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却被微风抓了个正着,随着微风渐渐远去。

离开了皇宫,两人倒像是个寻常夫妻,墨寒钰甚至想过,就这样不回宫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们是被老板的呼唤声吵醒的:“客官,要不要吃点早饭?”

墨寒钰打开门,和扶音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桌上摆放着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简单的饭菜,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简陋。

几个白菜,还都是白菜帮子,唯一能够入口的米都是很久之前的陈米。

“米铺的伙计说,又要涨价了,这点钱只够买沉迷的。”

老板是个憨厚的人,难为情的搓搓手:“家里就剩下一些红薯了,还是上山挖的,客官要是不嫌弃,就尝尝吧。”

扶音刚想劝说,只见墨寒钰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