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亮,放眼一片空荡,瞧不见许雁的人影。
他顿了顿,试着叫了声许雁的名字。
无人应答。
顾槐松在整间房子里走了一圈,除了阳台上多了一株绿箩、一颗小招财树、浴室里摆了块刚拆开不久的肥皂,一切如旧,看不出第二个人住过的痕迹。
这间房子里的时间仿佛往前拨了几个月,转到顾槐松刚回s市,旧日的人情联络联系都断了干净,孑然得好像是初来这座城市的陌生旅人。
这几天许雁本是在这歇脚的。
顾槐松给许雁拨了个电话,直到第二通响了几声才接听,许雁的语气有点犹疑,又带着一丝佯装的冷漠:“怎么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你回去了?” 顾槐松问。
“嗯……” 许雁压着声音,努力做出一副很冷淡样子:“在你家叨扰了几天,想着该回去了。”
顾槐松突然很直接地问:“发生什么了?”
“什么发生什么?没什么啊,就是想回家了。”
沉默了一会,顾槐松说:“……我现在过去。”
许雁语气生硬:“你别过来,来了我也不给你开门。”
“那就只好在你家楼下喂蚊子了。” 顾槐松语气里带着点笑的意味,打趣似的。
许雁被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弄得面红耳赤,脸上烫呼呼一片。
不爱笑的人笑起来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