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雁呜咽道:“阿松......去外面......”

话音未落,一个热烈的吻打断了未尽的话。顾槐松垂眸敛目注视着他,眼里暗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们不再生疏了,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横亘着成年人体面的客套了。班长谁都能叫、顾槐松三个字,他的长辈和平辈也能叫,但阿松只有许雁能叫。

他也只想听见许雁这么称呼他。

许雁稳稳当当被顾槐松放在地上,他闭着眼,又迎上了顾槐松英俊的脸,沉湎于热烈的亲吻。

吻着吻着就转移了阵地,他们流连过摆放浴巾的不锈钢架子,顾槐松草草扯了条浴巾披在二人身上,胡撸一把许雁的头发,擦得半干便抛下浴巾,再度牢牢抱紧许雁。

春宵苦短,春光可贵,一刻也容不得浪费。

许雁脑袋晕乎乎的,不知怎么就被带到了另一片玻璃前。正面被顾槐松压上去后,许雁身子微颤,彻底清醒了。

日头堪堪落在西山尖,余晖染红了一方天地,眼前的车流如云云蝼蚁,散往四面八方,震耳欲聋的喇叭声似乎能穿透遥遥的空间,钻进许雁耳朵里。

许雁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全身赤裸,顾槐松也全身赤裸,胯间灼热的欲望不可忽视地抵在他的臀间......对方这是想干嘛?

顾槐松接下来的行为证实了他的第六感。

许雁整个人背对着顾槐松,双膝跪在落地窗前,大张的腿间挤入了顾槐松的腿,他下意识地想挣扎,却被顾槐松压上来摁住了手腕。

扩张过的后穴很容易就纳入贲涨的阴茎,顾槐松顺势往上抽插几下,寻着穴心撞。这个姿势进入得很深,轻而易举就抵达了令他崩溃的深处。许雁被肏得惊喘连连,腰腹和腿根抽搐,想合拢腿,却被顾槐松挡了个正着。

许雁空握着攥紧手,连可能被视奸的羞耻也不顾,不住挣扎着腿被顾槐松制住,手上挣扎不开,前面是厚重的玻璃,他只得惊慌地往上探身,想要逃开顾槐松的肘制。

往上逃自然也行不通,顾槐松只消直起身,伏在他背上,就制住了这场造反。

“抬头看。” 顾槐松的脸迫近许雁,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侧。“或许有人看到我们了呢?”

许雁喘了几声,勉力适应身下激烈的攻击,挤了一丝注意力在眼前。

玻璃上映出二人浅淡的影,顾槐松贴着许雁的,再远些的太阳眨眼落了一半,给山镀了一层毛毛的边。地上车流仍不息,天上朝霞延展千里。

太阳就像浴室里的灯泡一样,变成了橘黄的一片,许雁似是被刺了眼,张开手掌盖住太阳。

酒店是单层玻璃,周边楼房大都不算高耸,放眼望去视野开阔。照理来说,外面的人绝对看不到酒店房间内的情态。

然而在顾槐松的暗示下,许雁恍恍惚惚总有种被偷窥的错觉,浑身不舒坦,索性撇过头:“......我不要看。”

顾槐松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漾起温热的鼻息,他掰正许雁的头,一字一句说:“再看......一会儿。”

他加快了攻势,许雁呜咽呻吟着,勃起的阴茎在玻璃上蹭着,淌下的清液蹭在玻璃上,令眼前景色添了一分迷乱。

“啊......要射了......嗯啊,阿松......” 许雁仰着头叫,脸上的表情乱七八糟,像被恶魔拽进了堕落的海洋,下身被肏得不停,腰间布满艳红的指印。

“一起。” 顾槐松也陷入了迭起的高潮,额间青筋浮现,肌肉紧绷,从牙尖挤出两个字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