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的血契现在变成了能让他和提兰再次产生交集的唯一办法。
夜晚的时间一点点流逝,血契没有再起任何的波澜。
宋伯川开着院子里枯槁的枝头,心里一遍遍地默念: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
漆黑的夜里静谧无声,屋顶上的雪水沿着边沿滴落,像是泪水一般。
……
宋伯川重重地阖眼。
就这样吧。
这辈子记得最清楚的,除了宋伯川对我说的话,就是这句咒语
夜深了,提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将过去十八年的是从头到尾循环一遍,也没想到是怎么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但是宋伯川还是一个劲的在脑子里闪来闪去。
提兰闭了闭眼。
算了吧。
人家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他还上赶着干什么。
提兰闭上眼睛,缓缓酝酿睡意,在他察觉不到的宫殿内,一条黑蛇缓缓爬上窗台。
黑蛇的动作非常慢,扭动的很不自然,浑身都带着僵硬。
在提兰没有察觉的时候,这条黑蛇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直到床上的人停止动作,才无声地向外面爬去。
而在宫殿外面,维利尔耐心地等待着。
天空的圆月渐渐被乌云遮蔽,大地一片昏暗,黑影掠过地面,缓缓地爬上维利尔的腿。
维利尔低头将他揪了起来,黑蛇那无机质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维利尔皱了皱眉头,使劲晃了晃,黑蛇还是没有反应。
“妈的,又不能用了,真麻烦。”
他蹙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结块的粉末,掰开舌头塞了进去。
慢慢地,黑蛇变得灵动起来,缠在他的小臂上,抖着尾巴发出嘶嘶地声音。
维利尔蹙着的眉头就这样舒展开来。
他抬手将小黑蛇揣进衣服里,转身走了回去。
等他一会儿再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了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