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川舔了舔牙齿,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欺负的更惨点。
提兰正举着手算具体日子,腿上突然一痛。
宋伯川的手不知道什么悄然滑了进去,隔着绸缎黑裤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提兰瘪嘴,以为他是又想起血契那事生气了,紧着眉想了想,悄悄地低头在他后颈上讨好似的吻了吻。
湿热的气息近距离的打在皮肤上,宋伯川愣了一下,半响,才笑眯眯地眨着眼睛道:“从现在起,你要无条件的听我的话,不管我让你做什么,明白吗?”
提兰点点头,点完才意识到宋伯川看不见,又小声地贴着他的耳朵道:“好。”
宋伯川满意了:“昨天的事我先暂时放过你,之后再跟你算账。”
一听还要算账,提兰不说话了,低头往宋伯川的背上拱了拱,像是鸵鸟把头埋进土里,好像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宋伯川嗤了他一声,忍不住想,老公爵和乌尼尔一个比一个心眼子多,怎么养出来这么个笨蛋呢。
所有心思都放在脸上,唯一会的那点“诡计”还是乌尼尔一点点教的。
真是物极必反。
他扶着快从背上拱下去的提兰往上颠了颠,然后松开了一只手拿起胸前挂着的骨哨,沉吸一口气吹了起来。
远处光秃秃的林子中,一匹高大矫健的黑马动了动耳朵,寻了个方向狂奔而去。
小镇出口的路上,一辆黑色的马车静静的立在那里。
宋伯川背着提兰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提兰从他的肩膀后面探出头,他有点惊喜,看着马车小声地道:“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宋伯川:“……不是。”
他语气凉凉地,带着点漫不经心,顺口胡说道:“这是给我自己准备的,我又被人坑了,心情不好,骑不了马。”
提兰瞬间心虚地低下头。
但是心里还是暗戳戳的开心,宋伯川骑射一流,要不是因为他,肯定不会用马车。
远处,一道旋风般的黑影跑了过来,是宋伯川昨天骑得那匹马。
宋伯川放下提兰,走过去将车辕套在黑马的身上,踩在车板上转身,冲着他伸出一只手。
“上来。”
男人的眸子是浓郁的黑色,他眉骨很低,眼眶深邃,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莫名地有压迫感,但是提兰却心脏狠狠一颤。
他低头看着宋伯川伸出来的手,骨节分明,格外修长,浑身一哆嗦,猛地想起这双手昨天在他小穴中驰骋的场景。
又凶,又深。
脸上浮出一丝红晕,提兰抓着宋伯川的手上车。貳,叁〇#浏,陸]久貳叁-久陆?
车厢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到是还蛮宽敞。
本来三面都有的座位打掉两面,只余下对着车门的那侧。
最让提兰惊讶的还是车厢地面上铺的那一层厚厚的地毯。
地毯是羊毛的,远不如他卧室里的舒服,甚至比不上城堡的走廊大厅里铺的。
但是在这马车显得格外温馨。
第二次感受到宋伯川对自己的照顾,提兰心底悄悄地升起一股暖流。
宋伯川那样生气,却还是在一早晨就帮他准备了这些,实在是……实在是让他有点晕乎。
他刚想退出去和宋伯川道谢,身子就撞到了宋伯川硬邦邦的胸膛上。
他转身,宋伯川冲他挑挑眉,“条件就这样,你要是嫌弃就下车跟着跑去。”
提兰嘴角扬起一个久违的弧度,难得的欢快起来,“不嫌弃。”
说完,他实在没有忍住,微微起身想要在他脸颊上吻一吻。
宋伯川却正好在这个时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