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an沉默著，凌厉的视线锁在他脸上。

“我，甚至可以把那个警察的样子告诉你，这次是真的，请相信我！”徐磊眼裡涌上一层水雾，包含著恐惧与委屈。

深沉的眼眸盯著他片刻后，Ethan终于再次开口：“你知道，你这次被捲入什麽案子吗？”从文档裡取出一叠照片，放到他面前，“连环杀人案！听过新闻吗？这是第七宗。”

徐磊震惊地看向照片，照片裡的死者半跪在血泊中，靠颈间一条白色丝绸保持著跪立的姿势，赤裸的上半身，胸口上几个血淋淋的大字：“I'm guilty（我有罪）。”

他大张著嘴，目瞪口呆。

半响后，盯著照片哆哆嗦嗦道：“不，不可能，不是的，怎麽可能？”蓦地抬头看向Ethan，一脸震惊：“不是的，我不是连环杀人犯，我没有杀他。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屋裡很黑，我只隐约看到有个人跪在那裡没了反应。其馀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没做过！左律师，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不是我！”他崩溃地哭了出来。

他的反应让Ethan和Philip都皱了皱眉，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Ethan默默地收起照片，换了个相对柔和的声音问道：“你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照片？”

“嗯，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徐磊趴在桌子上，无助地哭著。

“警方盘问你的时候，没有给你看过这些照片？”

“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是我杀的。”徐磊抬起头，语无伦次地重複著。

“把你那天抵达现场后发生的每一件事，再事无巨细地跟我们说一遍，我要知道你看到的每一个细节，和做过的每一个细微动作。”Ethan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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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看守所后，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开车的Philip首先打破沉默：“看来检方没打算以连环杀人案来起诉他，所以连照片都没给他看过。他们打算把这个作为单一案件来处理。”

Ethan点著头，认同道：“也就是说，他们手中的证据不足以指控他为连环杀人案凶手！但，如果这真的是连环杀人案，那麽真正的凶手其实还隐藏在背后。倒楣的徐磊只是这麽巧，成了替罪羔羊。”

他凝神思考著，慢慢分析道：“根据现在检方的态度，难道他们认为这是徐磊为了避开罪行，伪装成连环杀人案的独立案件？”

随即又不耐烦地恼怒道：“该死的！他们这个disclosure到底要弄到什麽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他们手上，到底有些什麽证据！”

已经两个月了，他还没从检方那，得到关于这个案件的任何证据。

现在手上掌握的资料，全是Philip查出来的。如果没有Philip，仅靠正常途径去等检方披露证据，可能会等到开审前，才能得到所有相关资料。这种不知对方有什麽底牌的感觉，让他十分恼火。

Philip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没办法，你资历尚浅，跟警方的关係还没搭建起来。他们自然会欺负你这种新人律师。放心，我会儘量动用我在警方的关係网，帮你挖到你想知道的情报。”

Ethan给了对方一个感激的笑容，“关于徐磊被警察拦截事件，我觉得他这次没说谎。但检方对这个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到底是什麽态度？难道检方依然觉得他又再说谎，根本不相信他的不在场证明？”

“检方在这方面的态度，我可以帮你挖出来。至于找出那个警察，你应该要循合法途径。毕竟，他将来会成为你的主要证人。”Philip建议道。

“我知道，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证据传票。要求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