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跟洗黑钱有什麽分别？”Levi语气开始略微激动，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了点。

Ethan深深凝视著他，半响后歎气道：“这就是为什麽我瞒著你，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

“不让我知道，就能表示你没做过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人查到，会是什麽后果？轻则失去律师执业资格，重则......”

“够了！”Ethan打断了他的话，“会有什麽后果，我很清楚。”Ethan起身，默默地开始穿衣服。

“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这麽做？为了赢官司，不值得！真的！”Levi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不是为了赢官司。”Ethan穿好衣服后，看著他又歎了口气：“你做法官，也会为了真相，而捨弃某些程序流程。我跟你一样，我只是想找出真相，帮受冤屈的人讨回公道。”

“那不一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法律赋予我的许可权范围内，行使斟酌权。但你这种行为，是在违法。”Levi跪坐在沙发上，仰头看著站在沙发旁的Ethan，高大的身躯此刻似乎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寒气里。

他伸手去握住Ethan的手：“算我求求你好吗？以后不要这麽做了，好不好？真的太危险了！”

Ethan锁眉沉默著。

片刻后蹲下身来，凝视著他：“你能不能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当我们俩从没讨论过这件事？就像是法庭裡，被裁定不能呈堂的证据那样，忘掉它？”

Levi闻言，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麽说，他是不愿停止这麽做，但又因不想骗自己，所以，才要自己忘掉它。

“我怎麽可能由得你做这麽危险的事，还选择视而不见？你是真的抱著侥倖心理，觉得Tom肯定不会被抓到吗？万一他被抓，把你供出来了，要怎麽办？”Levi想到这裡，简直是心惊胆战。

“所以，你是不愿意忘掉它？”Ethan看著他，语气裡是深深的纠结与悲伤。

“Ethan，我......”

Ethan没等他说完，已经站起身，往大门走去。

“你去哪？”Levi裹著毛毯立刻跳下沙发追上去，拉住他，彷徨不安。

“让我一个人静静，我需要好好想想。”Ethan背对著他，低声道。

“不要，不要这样！你如果需要私人空间，我可以去客房。把这裡全部留给你，你不要这样离开。”无来由地恐慌让Levi一下子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