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封辞家请了一个会做饭的保姆阿姨,方成轩和蒋昊没尝过,架不?住张迈成天在他们耳边念叨,把罗姨的饭菜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硬是把本来没多少兴趣的俩人勾出好奇心来。

周末晚上,罗姨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呼客人,提前下班把空间留给了年轻人。

方成轩是几人中成绩最好的,在班里排中上游,临近高考家里对他的管束越来越紧,他的压力不?是一般大。

两杯酒下肚,他捂着头诉苦:“我爸妈非要我考C大,说C大金融专业出人才,可我根本不?想学金融,我不?是那块儿料,再说C大去年分数线多高啊,那是我能考上的嘛。”

摊上望子成龙的家长简直是孩子的噩梦。

蒋昊和张迈并列倒数第二,对学习早不?抱希望了。

蒋昊随口问:“那你自己?啥想法啊?”

“我想考师范!”

“我查过了,延都师范大学本科线相对低些?,我努努力有七成把握。”

蒋昊震惊了,这家伙什么时候隐藏了教书育人的远大理想啊。

“啥,吃饭大学?”

几人回头,莓果一屁股凑到方成轩身边,像猫儿见?了鱼,大眼睛亮的吓人。

“吃饭大学在哪里?”

小孩儿奥特曼举手:“要吃多少啊,小方哥哥请让我来帮你吧。”

几个少年顿时笑成一团,什么小忧伤小惆怅,在这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当中属方成轩笑的最大声。

封辞起?身把超绝空耳的莓果薅了回来:“闲事?少管,吃你的饭。”

*

周末大清早莓果是被一阵抑扬顿挫,忽大忽小的哭声吵醒的。

封哥带了其他小朋友来家里玩,迷迷糊糊的小胖孩一下清醒,光着脚丫啪嗒啪嗒飞跑出来。

“是谁?”主人做派十足的莓果奶凶奶凶。

忽然她?表情变了变,半张着嘴,眼睛瞪的圆溜溜,她?的小搭档咻咻正哭唧唧的被罗姨摁着头扫地。

噢,酸奶小蛋糕呀,原来她?听到的哭声是咻咻发出来的。

莓果伸出尔康手:“咻咻!”

听见?小女巫的呼唤,窝囊小棍儿哭的更大声了。

作为一柄魔法扫帚,它哪里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委屈,它蓬松干净的须须沾满灰尘,不?用?看?都想象得出此时的它有多灰头土脸,多么狼狈不?堪。

它不?漂亮了。

咻咻的扫帚须每三天洗一次,和封辞用?着同一款护发精油,莓果有时还会在它身上喷洒上戚戚花的花汁,弄得盘靓条顺香喷喷。

“这扫把又轻又大,用?起?来很方便?。”罗姨笑着说,“小封先生您看?,用?它扫地比扫地机器人扫的还干净呢。”

这话倒是不?假,封辞点点头。

“咻咻不?是扫地的扫把,是魔法扫帚,它是我的好朋友。”

听见?动静的封辞从洗手间出来,却没阻止莓果说话,养过崽的都知道,小孩子总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每天不?是在胡说八道就是在胡说八道的路上,没有大人会相信他们的鬼话。

罗姨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保姆,对眼前的情况应付得游刃有余。

“果果,咻咻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吗?真?好听。”

“对啊,是我取的。”莓果注意力跑偏,“我很会取名字的哦。”

罗姨见?过给蟑螂,蚂蚁取名字的,更有离谱的小朋友会给自己?的粑粑取名字,跟即将冲走的粑粑说再见?。

莓果给一把扫把取名字,和扫把做好朋友,在她?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罗姨抓紧时间扫地收尾,同时温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