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辞默默捂住了心口,如果他一直拒绝大鸟的狂野请求,她会不会也这样剥他的皮?
正想着,女爵微微偏过头,颈部一圈翠蓝的羽毛流光溢彩,明艳张扬的让人?无法忽略。
封辞愣了愣,“果果,她脖子上的羽毛颜色是不是变了。”
“是啊是啊。”
莓果扭头托腮,清澈的大眼睛里全是对魔法材料的渴望:“哥哥,你真的不能和女爵结婚吗?”
封辞气个仰倒:“不、能。”
“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唯一的亲哥哥送出去,小龙虾和田螺真是白死了。”
兄妹俩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帮助完柔弱美丽的雄性,女爵已经一拍翅膀又飞走了。
莓果拉着封辞出来捡猪皮,抬头冲女爵离开的方向挥手:“噢,雷锋鸟拜拜~”
刚剥下的猪皮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放在?屋里味道太重,也容易引来野兽,需要尽快卖出去。
封辞打算先把猪皮拖到?附近的小河边清洗一遍。
封辞背着竹筐,提着装着猪皮的桶,莓果挥着小棍子跟在?他身后,走向不远处的河边。
他们?住的地方偏僻,人?间稀少,每户人?家之间隔了十?几米,兄妹俩的动?静并没?有?引起邻居注意。
现在?还不算太寒冷,河水离结冰还早,但刺骨是真的刺骨。
封辞从河里打水清洗猪皮,莓果蹲在?岸边捡树枝,初冬一到?,树叶和花草枯萎了大半。
莓果每捡到一根棍子就要敲打着玩,然后再丢进旁边的竹筐里,晚上用来烧水洗澡。
封辞偶尔回头看一眼,见小孩儿还好好的撅着腚,放心的继续干活。
“果果,不要走远了,还有?,别?光顾着玩,多捡一些枯枝啊。”
“嗯嗯知道了。”
莓果在?枯草堆里找到?一簇嫩黄色的野花,她摘下一朵,戴在?自己头上,拿着另一朵想给封辞戴上。
封辞躲着不肯戴,瞄了眼竹筐,立马臭着脸说:
“十五分钟过去你就捡三根树枝,一分钟不催你,你就摸鱼摸上瘾了。 ”
挨骂了的莓果没?吭声?,灰溜溜加快速度。
小孩儿用木棍敲打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封辞心想,果然不能只用快乐的鼓励式教育。
一分钟后封辞再回头,心脏几乎要骤停。
岸边,熟悉的大鸟母鸡蹲在?莓果身旁,它巨大的脑袋上插着朵黄色小花。
封辞:!!
“果果快过来”
莓果有?恃无恐瞅他一眼,大喇喇摸了摸大鸟的羽毛:
“哥哥,女爵不吃小宝宝。”
“你不是小宝宝,你是肉多的胖宝宝!”
就说谁能拒绝能塞牙的胖宝宝。
封辞手里的桶掉在?地上,他顶着大鸟难以分辨情?绪的目光,一步步走到?它跟前拉住了莓果。
“哥哥,你要摸摸看吗?”
女爵抖了下羽毛,凉风掀起了封辞的长裙,冷得他后背冒出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封辞立马摁住裙子,“回家。”
莓果没?办法,任由紧张的哥哥牵着起身,一步三回头:“等我回家再跟你玩噢。”
封辞脚下一个趔趄。
……是啊,谁说回家就能高枕无忧了??
那破房子不过是狂野大鸟几个巴掌的事?儿,冷静下来的封辞只剩尴尬和无奈。
女爵站了起来,它耀眼的橘黄色眸子转了两?下,再次扑腾着翅膀离开。
霞光满天的傍晚时分,女爵回来了。
它嘴里叼着一捆带着根茎的草,根茎被湿润的黑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