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在廖玫身上,那小女子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中华五千年文明,女人以性冷淡为美,可是廖玫的冷淡害得凌晨差一点也要冷淡了,自始至终,廖玫都没睁开眼睛,只是脸越来越红,身上渐热,鼻尖冒汗。

对一个少女不能要求太高,可是凌晨眼前忽然闪过曾杰的面孔,那张脸上,痛苦而沉迷,温柔而执着,哀求的眼神温柔的语言小心的动作,可是这一切不能抹杀一个现实,曾杰的话是命令,是他凌晨不能违抗的。无论曾杰用多么哀婉的口气祈求,事实是凌晨不能说不!

不能说不!

不知什么原因,“不能说不!”这四个字令得凌晨热血沸腾,身体猛地向前一冲,撞得廖玫“啊“了一声,他自己也一泄千里了。

凌晨呆在廖玫身上,廖玫不会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他自己知道。

为什么一个女人的身体不如曾杰的一个眼神令他激动?

凌晨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齿冷。这太可怕了,这具身体出卖他,这具身体居然会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够可口,它渴望的是无限温柔的爱抚,和一点一点温柔却疼痛的入侵。

凌晨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就走了。

空中还飘着零星的雪花。

一地的雪。

凌晨在外面走了很久,眉毛都结上霜。他已经不会思考。

凌晨掉进绝望的深渊,不管他的理智怎么说,他的肉体已经明白确认,他喜欢。他喜欢一个男人对他的侵犯胜过与一个女人的欢爱。

谁该对这一切负责?他自己吗?当然不是,是那个给他性爱毒品的人,那个人救了他,然后将他带回家,象修理一件工具一样,丁丁当当,把他改成一件合手的器具。

要提抗议吗?你有什么资格抗议呢?

凌晨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全身缩成一团,他恨透了曾杰,可是内心与肉体都渴望曾杰的抚慰。温柔地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说:“我爱你,不要紧,一切有我。”

晚饭好了,曾杰敲门,凌晨开门,站在门口,声音低沉:“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好吗?”

曾杰说:“吃点饭吧。”

凌晨问:“我有没有拒绝一顿晚饭的自由?”

曾杰愣了愣,无言而去。

那一夜,各自入梦,可是不知他们的梦里是否都有对方,因为人睡醒了,会忘记自己梦到过什么。

第二天的傍晚,廖玫坐在楼门栋口的台阶上吸烟。

凌晨想转身逃走,可是他总不能一直不回家。

廖玫冲他笑:“大胆过来,我不会大叫大嚷,也不会吃了你。”

凌晨走过去:“对不起。”

廖玫笑:“是否最后一刻,你想起家里水龙头忘了关?”

凌晨沉默。

廖玫道:“我知道你有分手的权利,你也有保护自己隐私的自由,可我的好奇心太强,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落荒而逃?”

凌晨不可能告诉她真相。

可是你必须满足一个被甩掉的女人的好奇心,给她一个她肯接受的理由。

凌晨决定说谎:“有一个人,她一直喜欢我,纠缠我,我一直讨厌她,我以为自己不喜欢她,可是那天,我忽然发现……我忽然发现,不管我喜不喜欢她,她都已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我不能背弃他。”

廖玫呆了一会儿:“我靠,我竟让你看清了灵魂最深处!你他妈下次想清楚点再同人上床!”廖玫抚袖而去。

凌晨呆呆站着,想清楚点。

太清楚了。

从肉体到灵魂都已清楚明白。

凌晨忽然明白自己说的不是谎言,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个她是他。

他爱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