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暗喜,道:“那哀家需不需要去祭拜?”
孙滢不过一笑,“娘娘,心诚则灵。”
皇后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正色地地注视着孙滢道:“四婶,这个不能开玩笑,您有多少把握?如果有把握,哀家可说动皇上一起前去,你有把握吗?”
孙滢摇头道:“无。”
皇后觉得气血翻涌,一下子到了头顶,喝道:“不要以为你在道观中住上两年,就装神弄鬼,出了差错,不仅皇上饶不了你,就是哀家也饶不了你。”
孙滢笑笑:“富贵险中求,娘娘若是怕危险,那便罢了。”
皇后蹙眉道:“如今百姓流离失所,已经快没喝的水了,您还在劳命伤财,盖什么道观,塑什么金身,这不是开玩笑的!”
与其等到时候文武百官发作,不如由她这个皇后先发作。
说话之间皇后的念头已经转了数转正想开口,却听孙滢道:“皇后娘娘,前面的路是黑的,就是臣妇也不能什么事都百分之百的保证。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不等于没有说吗?
孙滢心里明白,皇后就是想让她保证只要她这个母仪天下的人去烧过香,拜过祖师爷,就会下雨什么的。
这根本不可能,九月之前根本不可能会下一滴雨。
她能保证什么?
泄露太多的天机必遭上天反噬,烧香叩头的事,皇后爱去不去。
孙滢觉得目前的状况挺好的,康管事告诉她陆虞已经是次辅,首辅是他的恩师,如果不出意外,他再过几年就是首辅,陆家已经站在权力的巅峰,无数财阀世族想要拉拢巴结的对象。
连皇帝的亲姑姑大长公主都要过来道歉,更遑论其他人?
还是银子实在些,有了银子就能救助更多的人,挣更多的功德,这才是她的目标。
皇后娘娘的嘴张了又张,终是没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不仅没说不好的,还要说些好听的出来,她和孙滢的依附关系太明显了。其实心里也明明知道,孙滢有能耐,最后得利的还是太子和她,但她实在是忍不住。
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娘家又没有个能撑腰的人,她凭什么狂妄自大,让自己总是想拿捏她。
罢了,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