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乌云正是她口中极不可能出现的蝗虫,但陆家嘎嘎叫着的鸭子,一口一个,有些一口能啄好几只,啄得开心极了,王夫人也看得开心极了。
比她自己吃了蝗虫还开心。
有些鸭子也太不讲究了,竟然在原地产起了鸭蛋!
王夫人看得目瞪口呆,成千上万蝗虫居然这么就被消灭了。
有一两只居然不管不顾地顺着窗棂飞进了屋内,蹦达到了王夫人的头上,吓得尖叫起来,花容失色……
孙滢在这个时候进来了,还带着两个丫头,一人提了一大篮鸭蛋,口中犹道:“非常抱歉,咱们府中的鸭子惊扰到了二位的清静,这两篮子鸭蛋就权当给二位赔罪了。”
蝗虫过境,凡花草树木之类能留下的有限,对于二十年前发生的蝗灾在场的哪能心里没点数呢?
别说一篮子鸭蛋了,就是一个鸭蛋有银子也买不到了,到处都是人和牲口的尸体!
“谢谢!”两位夫人感动得无以言表,热泪盈眶,嘴角翕翕,许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王夫人才如梦初醒一般,“能不能将这些鸭子赶到敝府去片刻?先前都是我等目光短浅,冲撞了夫人……”
孙滢不过一笑,“允了,远亲不如近邻,我们陆家能有今天,也多亏了邻居们的帮衬。”
这话说得好听,但两位夫人知道,自家侯爷没少在朝堂上跟陆虞使过绊子,几乎没有来往。
但孙滢没计较这些她们此时也不会刻意提起煞风景。
不过须臾功夫,王家和谢家的蝗虫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家丁们“喂”这些鸭子们喂出经验来了,
直接将鸭子捉起抱到了路对面的王御姚家中。
姚御史的名字如雷贯耳,他是帮着帮着皇帝管秩序,上管黎明百姓,中管文武百官,末了还找皇帝的碴,陆家的碴也没少找过,仅仅是镇北侯府的四夫人就被姚御史参了几十道折子了,不过都被陆虞给怼回去了。
他说:“我陆家现在已经位极人臣,男子在朝堂上辛苦,断不会媳妇花点自己的钱也要管上一管,姚夫人陪嫁一万每月胭脂水粉钱五十两,我夫人陪嫁百万,每月至少要一百个五十两!她花的是自己的陪嫁,我母亲都无权过问,下官奉劝姚大人还是不要管下管的家务事为妙,常言得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是这么用的吗?
“好你个陆虞,竟然被个妇人拿捏了!”姚御史太生气了,参不了陆虞也要羞辱他。
哪知道人家根本不在意,“内子在道观太凄苦,我心疼谁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