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国之要事要禀报皇上。”大皇子心道,人多正好,多个人,多一份想法。
大皇子快人快语,三言两语将孙滢的话重复了一遍。
皇上神情莫测地看了下陆虞:“陆爱卿,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陆虞道:“做梦一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内子去岁也和臣说了雪灾一事,臣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多囤些粮草,仅靠这一项,咱们胜了鞑子,过了安生年。因是做梦,怕说出来动荡了国之根本,没敢和各位细说,但各位以为那些粮食为什么会在粮仓里?就是因为梦的预警。南疆这一战势在必行,但时间却不用这么赶,大可从长计议。晚个三五日走影响不大。”但如果走早到了,蝗灾喝虽然不会造成传染性疾病,但大批量的蝗虫肯定会造成划伤,这么多人,光是划伤要浪费多少药?连年的旱灾已经让百姓食不裹腹。
大夏已干旱到了连草药也没有的状态了。
“那就多休整几日。”皇上说道。
有人就皮笑肉不笑地道:“孙夫人不是陆大人的妻子吗?为什么像有蝗灾这么大的事,陆大人刚才也好很惊讶,孙夫人为什么会不跟你这位内阁的重臣说要和大皇子说。”
陆虞不慌不忙地看了眼大皇子,什么也没说。
大皇子道:“事情是这样的,本殿遇见时,孙夫人正骑着御赐宝马风尘仆仆正在用餐。如果诸位不信,估计这会儿已经进宫了,有什么问题你们还是问她吧。”
皇上挑了挑眉,看了下身边的吴大伴一眼。
吴志尚忙出了御书房,正巧看到镇南王和孙滢正大外面侯着。
他进来对着皇上点了点头。
吴大伴带着两人进了御书房,孙滢进来行过礼之后,皇上就问道:“你是做梦梦到有蝗灾?那梦没梦到何时会下雨?何时能有雨水,解了朕烯眉之急?”
孙滢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瞒皇上,民妇每次一做这样的梦就很久晚上没办法入睡,十分痛苦,民妇本来想求祖师爷的指示,等了许久也未曾等到,民妇无意在酒楼的雅间外听到镇南王将要赴南疆,镇南王是大夏之战神,一直守护着大夏,大皇子是皇上的爱子,两位都是国之栋梁,民妇和镇北侯府都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
皇上点头道:“陆卿,你这夫人不错,赐一品诰命夫人。”
孙滢忙欲跪下谢恩,皇上又道:“如果三日后没有蝗灾,夫人可甘愿受罚?”
“自然是不愿意,民妇听说一品诰命就是丈夫官居一品,夫人就是一品诰命夫人了,这称号虽然是皇上赐的,但它早晚是民妇的。民妇等于没得到奖赏,还必须受罚,您可是人人称颂的熙宁帝,婆婆一直告诉我说您是最公正的……”
“罢了,罢了,赏你一箱天山紫玉石,别整天抠抠搜搜,弄一大群工匠在山上挖!”
自己挖的是自己的,但皇上赏的毕竟更有面子。孙滢忙叩头谢恩,未了才道:“不敢欺瞒皇上,那山上真有玉石,民女已经挖开采到紫玉了,还准备开采到葡萄紫就进献给皇上,由盛芙记的匠人给皇上打造一顶皇冠,还请皇上开恩允许。至于其他的玉石,臣妇和外子连同我家老祖宗都商量好了,都准备做成首饰,变成现银,然后用于赈灾,给太子殿下积功德。”
皇上脸一板,“你这是在提醒朕免了太子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