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什么?」
「……你没穿内裤吗?」
「你看得出来了?」
两人对看三秒,突然一起笑出声,像小学生暗地里在课桌下传黄色笑话。气氛意外地,不色,反而有点……可爱。
「你今晚住哪?」提姆问,语气轻快又像不经意。
「饭店啊,设计师来开会的,怎么?」
「我们这边有个小木屋民宿,晚上可以看星星、听虫鸣,……顺便喝点酒。」
「你一直『顺便』,到底想干嘛?」
提姆笑而不答。
小木屋里的灯不算亮,只有一盏壁灯散发着琥珀色的暖光。窗外是夜里微微的虫鸣,窗内,则有两杯刚开的酒,和两个已经喝掉半瓶的男人。
「你真的不怕吗?跳下去的时候?」范庭曜歪在沙发上,脖子微仰,露出下颚漂亮的弧度。
「怕啊,但怕里面有兴奋感,那种掌控不了身体的快感。」提姆坐近范庭曜,近到范庭曜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呼吸。
「就像现在一样?」
他们的视线交错。某种说不清的火,从视线蔓延到指尖。
范庭曜没想到会是自己先动,他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角。原本只想拉开点距离,但手指一勾,那布料一瞬间就拉到了他的脸旁,而嘴巴,不小心,擦过一点皮肤。
再一瞬间,整个人被压在了沙发上。
提姆气息已经贴到他颈侧:「你刚才说的对,我今晚……真的没穿内裤。」
范庭曜来不及笑,那人的手已经滑进他衣服里,掌心贴着腹肌向上游移,擦过胸口、掠过乳尖,指尖像在调弦。
他喘了一下,想抗议什么,但嘴已经被堵住。
那是一个又湿又狠的吻,带点笑意与野性,像高空坠落,耳鸣心跳,全都不受控制。提姆的手指也没闲着。
范庭曜整个人被撩得火气直冒,腰被抓住时还忍不住哼了一声,那声音让提姆低笑:「你声音真好听,我这行做久了,对声音最敏感。」
「教练,我警告,……啊──!」
话还没说完,对方指节已经滑进裤头下。
「没穿内裤的是你,还是我?你到底什么时候解的?」
范庭曜没回答,只好好享受提姆的吻。
提姆的舌头舔过范庭曜的锁骨,一路吻下胸前,他的指腹停在范庭曜下腹最敏感的那一块,磨蹭着、打转,忽快忽慢,简直是逼人发疯的节奏。
「我喜欢把人弄到叫不出声音的样子。」
「你这种对话,我会很难冷静……」
「那就别冷静。」
话音一落,提姆猛地一沉,让范庭曜整个人往沙发深处陷去,背后的靠垫也无法阻挡那份震颤。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模糊,像在梦里浮沉。喘息、呻吟、低语、撞击,交织在小木屋的薄墙与夜色里。
风声进不了屋,但屋内早已起风。
隔天早上。
范庭曜盖着薄毯躺在沙发上,腰酸腿软,满脑子都是「为什么教练的体力可以这么好」和「我这样还能走去开会吗」。
提姆一边喝水,一边替他揉腿:「你这叫肌肉拉伤初期,标准的爆发后松弛反应。」
「屁啦,我又没再跳一次高空弹跳。」
「可你昨晚全程都吊在半空中啊!」提姆露齿一笑,故意补一句,「而且是那根吊着你最久。」
范庭曜把枕头砸过去,砸不中。
提姆忽然问:「你什么时候飞回去?」语气带点认真。
「明天下午,怎样,你想送我去机场?」
「不,我是想你明天早上再来跳一次,这次我们可以双人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