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的鳞,又被鞭子混合着鲜血鞭落下来。
他盯着那片鳞,伤口痛到麻木,这种麻木甚至传递到了他的脑海,让他接下来所有话语都全凭本能脱出。
“……仇人,可以杀很多次,但芙芙,只有一个。”
鞭子骤雨般落下,不再收敛一分半点的力道,铁了心要把他打回正轨。
徵鸣从小就调皮,挨过叔公的许多罚,只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气得狠了,抽在身上的鞭子比任何时候的都要重。
廖芙直接在无魇手上咬了一口,趁着他吃痛松手之际,奔出去整个人扑到了徵鸣身上。所幸戈杉长老收手及时,要不然她就要挨这充满倒刺的木鞭了。
“让开!”戈杉长老冷冷道,“这里是鲛人族的祠堂,是大海见证的神迹之地,不是你这个人族的公主可以放肆的地方!”
“不让!”廖芙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用力到手指惨白,“您要罚他,就连我一起罚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
戈杉长老冷颜沉怒,当即高高扬起手,然而鞭子下落的瞬间,怀中没有动静的徵鸣猛然翻身将她护在身下。
木刺入肉的声响,他闷哼一声,又呕了口血。
“徵鸣!你怎么样了?”廖芙手足无措地扶起他,身上的白裙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她的视线模糊起来,那是不知何时蓄满眼眶的泪水。
徵鸣总是因为她,受到如此的痛楚和伤害。
“长老,请您停手吧!”
围观不下去的鲛人纷纷劝阻起来。
戈杉长老冷冷道:“我是他的叔公,亲手把他带大的人。你又是谁,又有什么资格来让我住手?”
廖芙心思急转:“我是他的妻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成了他的妻子?”
“我当然是他的妻子!”廖芙紧紧将徵鸣抱在怀中,像护犊子似的母兽对着他低声咆哮,“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