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期很快就回来了,他把自己里衣扯了一大块下来,撕成半臂长的布,在湖里洗了又洗,拧的差不多了再拿回来,先清理了下楼尽欢伤口附近的干涸的血渍,再小心翼翼拿药粉撒上,用干净的布缠上打个结。粉有消毒止血的效果,撒上去后楼尽欢感觉又热又痛,忍不住攥紧了手。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人掰开了,萧期与她十指紧扣,低声说:“痛就抓我。”

楼尽欢笑了下,额角有汗落下来,“没事。”

萧期没说话,眼神沉沉地看着她,抬手用大拇指抹去了那一滴落到她下颌的汗珠。

刚互通心意的时候两个人眼神只要对上,就恨不得黏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但现在这情况显然不适合再多想,萧期别开视线,脸又红了起来。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楼尽欢松开他的手,看了一圈,“没有干净的湿布了吗?”

萧期背过身声音闷闷地说:“用你刚才用过的就行,没事。”

“你倒是一点都不嫌弃。”楼尽欢拿起刚才的布看了眼,折一折还是有干净地方可以用的,她拍了拍萧期的肩膀,“把上衣脱了。”

这次他没那么扭捏,干脆利落地把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的上身,另一只手拿着火折子,给她照亮。

他的皮肤颜色在男子里是白皙的,但比起楼尽欢还是深了些,她的手落在上面时对比越发鲜明。

昏暗的光,染血的伤,素白的手,精壮流畅的背。

【斯哈斯哈,这个画面真是怎么看怎么色气。】

【有那味了,他们怎么不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不说话更让人浮想联翩啊!】

【这气氛,我总感觉他们下一刻就要扔了手里的东西然后抱在一起疯狂啃!】

【前面的,书无店砸,速更,夜不能寐!】

萧期背对着楼尽欢,本以为这样会不那么紧张,但实际上看不见的才最暧昧。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后背上,只要楼尽欢的手碰上去,他就不自觉的提前绷紧了身子,再一点点放松,如此反复,哪怕药粉撒上来,他都没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了指尖划过肌肤留下的酥酥麻麻之感。

就这样无声地煎熬,他感觉自己要被煎熟了的时候,终于听到天籁般的一声:“好了。”

他立刻把衣服拉起来,半晌都没转回去。

楼尽欢疑惑地趴在他肩膀上,虚虚的,没有压到他的伤口。

“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

萧期摇摇头:“没、没什么,时候不早了,睡吧,明天我们找出去的路。”

他扣上火折子,那一点微弱的光消失,整个山洞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

他不是不想看她,而是……有些尴尬的反应,他怕她看了觉得自己心怀不轨,会产生不好的印象。

但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靠在石壁上,闭上眼仰起头无声叹息。

然而没一会儿,他就感觉有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像一股细微的电流,“唰”的流遍全身,好不容易平息一点的感觉一下子又起来了。

喉结滑动,萧期紧张不已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轻笑。

随即有人靠在了他的肩头,“你打算坐一晚?”

萧期一开口,声音嘶哑:“习武之人打坐一晚是常事,你睡吧。”

“行吧。”

他背上都是伤,躺着也确实难受。

楼尽欢想了想,从他身上起来,没再撩拨他,自己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

山洞里沉寂下来,萧期转头去看楼尽欢,黑暗中她一身白衣还是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