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一跃坐直了身子,双腿盘在床榻上:“偏不。今夜,我非得在这儿盯着,省得你又不守诺。”

叶莲衣噎了一下,指着他气到说不出话:“洞房花烛夜,你在这儿盯梢?”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阵喧闹。

南山烬举着酒壶,死死拽着叶惊鸿的衣袖:“别走啊叶惊鸿!再陪本君喝两壶!”

“喝不下了……”叶惊鸿的声音带着醉意,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本尊快晕了。”

谢治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带着无奈:“行了,别灌他了,叶惊鸿还得洞房呢。”

“那换个人喝!”南山烬狐眼一眯,又盯上了一旁的龙财渊,几步冲过去勾住他的脖子,“龙哥,陪本君喝几壶!”

龙财渊是四魔头里,个子最矮的,被他勒得直翻白眼。

龙财渊的娃娃脸上泛着薄红,气鼓鼓地挣扎:“南山烬!放开!别对本王拉拉扯扯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莲衣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去推月隐:“快藏起来!他们要进来了!”

月隐干脆重新躺下,闭着眼哼起了小曲,脚尖晃得更欢了。

“求你了,月隐大爷!”叶莲衣急得快哭了,眼圈都红了。

“吱呀”殿门被推开了。

第173章 小莲藕玩翻车

醉眼朦胧的叶惊鸿,被几人半扶半推地搡了进来。

“叶惊鸿,你这醉成这样,今夜能行吗?”南山烬在门外起哄,笑得不怀好意。

叶惊鸿摆了摆手,脸上挂着醉态的笑,刚一进门却猛地反手关门,“砰”一声将起哄的南山烬彻底隔绝门外。

下一秒,他眼中醉意尽褪,清明得吓人。

他扯了扯衣襟,又弄歪了喜帽,故意趔趄着走向内殿,带着醉意唤着:“衣衣……”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莲衣用后背挡着月隐,冷汗往下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靴停在眼前。

叶惊鸿脸色冷得像结了冰:“衣衣。”

叶莲衣眼眶一热,声音带着哭腔发颤:“师尊……我……”

“师尊?”叶惊鸿念着这个称呼,忽然笑了。

“小莲藕精,我和你师尊很像吗?你为何总要喊错?”

叶莲衣见他神态自若,扭头看去,哪里还有月隐的半点踪影,顿时,一颗心瞬间落入肚子里。

她的不同寻常,反倒是引起叶惊鸿的注意。

叶惊鸿的赤色龙瞳巡视了一圈新房。

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气息。

叶莲衣怕他继续在找蛛丝马迹,转移话题,道:“我们,是不是得喝交杯酒了?”

叶惊鸿这才没有在继续巡视。

洞房花烛夜,红鸾烛火点亮。

两人互看彼此,手腕交叠。

“衣衣。”叶惊鸿又亲热唤了她一声。

酒香袭人,叶莲衣感觉叶惊鸿凑近了她。

“凤冠很重吧?为夫替你摘下吧。”

那厚重的凤冠缓缓摘下的时候,叶莲衣感觉一直束缚在脑袋上的重物,终于下掉了。

叶惊鸿却不知道为何,越凑越近。

“衣衣,为夫替你卸掉妆面,可好?”

叶莲衣点了点头。

男人的大手捧着自己的脸蛋,用灵力凝结的水珠,一点点消融她的妆面。

她脸上的妆容褪去,少女犹如出水的芙蓉。

叶惊鸿紧盯着她的嘴唇,呼吸忽然一滞。

他不动声色的将的宽大手掌,放在她的腰间。

叶惊鸿又道:“这喜服也太厚重了,让为夫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