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被重新擒获。
当冰冷的镣铐重新束缚住她的双腕双脚,她绝望地仰天叹了一口气。
叶莲衣意识到,她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当叶莲衣再次被押送回行宫,封墨寒正在书房专心致志地画画,他未曾抬头看她。
两位看守叶莲衣的侍女,却吓得连连磕头。
“陛下,奴婢知错了!”
”奴婢知错了!“
封墨寒将刚刚画好的画卷抬起来,似乎在晾干。
他声音冷漠道:“既知错,就要罚。”
叶莲衣心头一紧,着急插话道:“是我打晕了兰草和半夏!”
所以,封墨寒要罚,罚她便好。
“噢,原来你们叫半夏和兰草啊。”
封墨寒将目光缓缓地看向叶莲衣,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勿生魔尊的徒儿,都特意为你们求情了……便罪加一等吧。”
看守的两位侍女,吓得连连磕头。
白皙的额头在地上磕出了淋漓的鲜血。
封墨寒语气沉稳,却不容置疑道:“杖杀!”
叶莲衣气的浑身哆嗦,她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封墨寒,你究竟想要什么?”
封墨寒挑了挑眉,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直穿人心:“你叫孤什么?”
叶莲衣闭了闭眼睛,勉强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师尊。”
封墨寒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似笑非笑:“你瞧瞧,你什么都懂,却偏爱明知故犯。”
“孤的徒儿都为你们求情了,那便……”
封墨寒的目光落在两位侍女的双手上,对着身旁的妖侍下令:“拔光她们的指甲,逐出宫吧。”
妖侍将两人拖出去的时候,两位侍女还在不断叩谢:“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叶莲衣站在原处,茫然地望着两人被拖走,只觉从脚底凉到了心口。
“你犯的错,总得有人替你受罚。”封墨寒微笑地看着她。
“替孤研墨。”
这一次,叶莲衣不敢再说任何忤逆的话。
她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烂命一条豁出去也要杠。
原来不罚她,去牵连的无辜之人,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叶莲衣一瘸一拐地走到书桌旁,听话地研磨着墨石,像是个失去自主意识的木偶。
封墨寒举起那幅尚未完成的仕女图,上面描绘的是一个无颜的月宫飞天仙子,他轻声询问:“告诉孤,她美吗?”
叶莲衣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点头回应:“美。”
封墨寒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叶莲衣背后冷汗直冒。
“平日,勿生魔尊是怎么唤你的?”
“他唤我衣衣。”叶莲衣低眉顺眼地回答道。
“衣衣……”封墨寒低声笑了,“你现在倒是顺眼多了。”
叶莲衣感觉一只大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强行对视。
粗粝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下巴,像一只是毒蛇紧盯着她“嘶嘶”吐信。
封墨寒低头望她,似笑非笑道:“衣衣,你以为逃出宫墙便能重获自由了吗?”
“孤告诉你吧,这方圆十里都是结界,从一开始你就逃不出去的。“
叶莲衣瞳孔不断颤抖,脸色终究一片惨白。
见状,封墨寒露出满意地微笑:“孤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放跑猎物,再一点点地将其绞杀。”
叶莲衣恍惚想起来,叶惊鸿曾告诉自己: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封墨寒此妖,最擅“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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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