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鸿心疼地将手背塞进她的嘴里。

他嘴唇发白发颤,哑着喉咙哀求:“衣衣……你别咬自己……你咬师尊……你咬师尊啊……”

他一个劲地重复着。

叶莲衣痛地又踢又咬,抓着叶惊鸿的大手咬到鲜血淋漓。

叶惊鸿额头的汗珠,滚落到睫毛上,又像是有泪珠从脸颊滑落。

这是第二次,他如此恐惧失去比性命还重要的宝物……

南山烬狐眼危险一眯,露出尖锐的犬牙道:“老头,本君的小莲藕若是出事了,我活吞你!”

李伯也着急得不行,他并不怕死,他只觉得愧对了城主和少城主!

此时,叶惊鸿瞳孔逐渐变猩红,脖颈深处有荆棘红花一点点攀长出来。

李伯上惊呼一声:“少城主!您不能再动用忘忧花了!”

叶惊鸿充耳不闻。

那朵红色的忘忧花占据他的半张脸颊,正在一点点糜艳绽放。

南山烬见他状态不对,伸手试图想要打断叶惊鸿。

“谁敢拦本尊!”叶惊鸿一声怒喝。

一袭墨竹白衣竟然随着魔火席卷燃烧,变为黑金交织的魔袍。

他的脸颊生出漆黑的龙鳞,那一对蜿蜒的龙角如同刀锋。

实质般的魔气,萦绕在他的周身。

那双艳丽妖邪的竖瞳,使得叶惊鸿看起来妖邪至极。

随着幽幽花香萦绕,叶莲衣痛苦的眉头渐渐舒展。

她好似又回到了重生时的莲花灵湖。

那时候,她的神魂破碎,只能蜷缩在一颗小小的莲子中,还未破茧的她时不时会嗅到这股幽香。

好似有甜甜的血进入她的口中,滋养呵护着她的神魄,她大口大口的吮吸着,犹如回到母亲温暖的胸膛。

花开花落,四季流转。

她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被人用心头血喂养了十五年。

肖瑶惊呼一声:“衣衣!衣衣她昏过去了!”

三生界的客栈内。

李伯细致地探查叶莲衣的脉搏,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姐暂时不会有事了。”

他的这句话,让众人落下心头的石头。

忘忧花从叶惊鸿的脸上一寸一寸地褪去。

他的红瞳渐渐消失,脸颊更显苍白。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叶莲衣,只感觉有千万把刀子在心头割。

他用满是咬伤的大手掌,紧紧抓着叶莲衣的手,不肯松开。

他眼神毫无焦距,嘴里喃喃念道:“都怪师尊……是师尊不好……”

南山烬拍了拍叶惊鸿的肩膀,安抚道:“叶惊鸿,这事谁都不愿意见到。”

肖瑶也不由为叶莲衣感到揪心,她向李伯问道:“衣衣什么时候能醒?”

谁都没有想到,三天后,叶莲衣仍然没有睁开眼。

李伯愧疚不已,一头就要往柱子上撞:“少城主,怪老夫医术不精!老夫愧对你们啊!”

一道魔气锁链将想要拿命谢罪的李伯捆绑住。

叶惊鸿并未回头,他拿着温热的帕子,擦拭叶莲衣的小脸蛋。

他语气淡漠:“李伯,本尊只问你,如何能让本尊的徒儿醒来。”

被捆缚的李伯泪眼蒙眬,只是一味摇头。

他又惭愧又心疼。

少城主这些年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从三生界的“万物生”,变成如今的“勿生魔尊”!

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直在少城主的庇护下,享受着三生界的和平安宁!

李伯突然想起来什么,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光芒:“或许,妖族的紫鸢仙子会有办法!”

一旁的南山烬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