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触觉从指尖徐徐流走,莫野微微感到一阵莫名的,淡淡地哀伤。
如果,刚刚的一切是发生在花园中,或许会是个浪漫的诗一般的开始。
不远处,一双炙热的眼神正看向三人。
一只手稳稳地将周曼华拉开了距离,‘伟德在家里等您呢,他家里出了急事。’
小孔的眼神中带着凌厉的敌意。
周曼华看了眼小孔,加快步伐向停车场走去。小孔在回身前,狠狠地瞪了莫野一眼。
‘伟德怎么了?’
‘说是他父亲病的很重。’ ? 小孔从后视镜看着周曼华。天气炎热,走的急,碎发被汗打湿,微微黏在了额头上。她脸色微红,轻喘的样子,让小孔挪不开眼睛。
周曼华看了一眼小孔,他掩饰住一阵慌张,递来一条崭新的纯棉手帕。周曼华接过,她每次用完,小孔都会交给女佣浆洗干净。
周曼华一次偶尔去连卡佛,发现小孔给她的手帕是那里的新货。她转头问伟德,‘手帕贵吗?’
伟德看了一眼手帕对销售说:‘都包起来吧!’
周曼华好奇地看着他,家里已经每个颜色都有了呀!所以不是伟德买的吗?难道是小孔....。
这些年,周曼华和小孔间有了一种奇妙的友谊,小孔知道她的历史,陪伴她走过了风风雨雨,两人间有着不用言语沟通的默契。什么该说,什么不提,自己的所有喜好,小孔都能精准的掌控。
只是,周曼华并不清楚小孔的内心,她曾想过了解,但是小孔总是回避。就像她不明白小孔为什么还在替他们打工。 ? 毕竟他也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
小孔将多年攒下来的钱都投资在香港的出租车上,买车买牌照,他已经坐拥十几辆出租车了,却依然每天按时来接送自己或者伟德,让人费解。
小孔轻咳了一下,低声平静地说:‘不是所有文人都是好人,我看那个诗人就不怎么好!’说完,小孔加快了车速,没有去看周曼华的反应。
周曼华回味了片刻小孔的话,很快更多的心思转移到担心伟德上。
伟德的睡房床上摊着一些衣物,床头柜上是一株折断的兰花,上端的花朵已经有些无精打采了,下面仅剩了两朵洁白依然绽放着。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他抬头看向她,刚跑上楼梯的她小声喘息着,‘几点的飞机?’
‘两小时后有一班去菲律宾的飞机,我父亲的私人飞机会去那里接我。’
‘你父亲还好吗?’
‘还不清楚情况。我是刚刚在医院下班时被叫回去接的电话。’
周曼华低下头,喃喃地说了句:‘Sorry!’
伟德看着她,走过去将她环在怀中:‘Sorry ? for ? what ? ?!’
他带着些质问式温柔地问,是为了对别人又有了感情还是只是可怜自己现在的处境。
伟德低头将鼻子埋进周曼华的秀发中,她没有回避。伟德随手摘去周曼华的发簪,手指深深插入她散落的长发中,浓密的黑发披在背上,他多么想能每天清晨用手指轻轻地梳理它们。
他低头,纤长有力的手指夹起周曼华的眼镜随手扔在床上,抬起她的下颌,‘我....你要不要和我去美国?’
‘嗯?!’ ? 周曼华看向伟德的瞳孔,他的瞳孔像儿时万花筒中的碎花般让人沉醉晕眩。
伟德侧头,高挺的鼻子在光线下投出完美的线条,微微张开的嘴唇印在周曼华的唇上,轻轻地,然后又重重地落下。
大手按住她的腰背禁锢着她的身体,伟德陷入了疯狂的占有欲中,他转身将周曼华按在墙上,舌头滑过她的唇,深深地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