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疆被他的动作激怒了。

床沿脱下的衬衫被当做绳子系在雪凝手腕上，厉疆狞笑着面对雪凝一颗颗解开自己身上的扣子。

“你该不会觉得现在来这一招能吓到我吧？”雪凝抬眸，他的眸子总是雾蒙蒙的，像是浸着一潭清澈的水，“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多了二十几年的阅历，怎么两年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真是一点都没变，不知道你怎么当上的少将。”

雪凝的唇瓣开开合合，厉疆的目光却无法离开他波光潋滟的眼睛。此刻多少有些后悔给雪凝吃了那个破药片，说了一大堆什么东西，厉疆一句都没看清。

雪凝：“王八蛋。”

这句看清了。

厉疆解开皮带，抽出来弯成两个弯，往雪凝身旁的枕头上重重打了一下，皮带抽在布料上，发出啪的一声。

雪凝吓得一哆嗦。

厉疆低身靠近：“雪少爷，可能你对你现在的处境还不是很清楚，你是觉得秦家能护住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么？”

雪凝浑身赤裸，从气势上就矮了一截，再加上嗓子不能说话，手腕被捆着，又矮了一截。

“你先欺负人的。”雪凝眼眶越来越湿润，努力强撑着不哭出来，憋的呼吸急促，嘴巴微微张开，跟鼻子一起小口小口的呼吸，“两年前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扯平了，怎么就不能各走各的路，你为什么非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比秦天浓度更高，抛弃他选择我，你不亏。”

雪凝：“凭什么。”

“你离开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听我说说凭什么，我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合你心意，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为什么你可以抛弃我，不能抛弃他，他哪里比我强？”

“我就喜欢书呆子，我看到你一身肌肉我就恶心......唔......”话说到一半，唇瓣蓦地被男人压下来用牙齿咬住，铁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好痛。

雪凝用绑住的手腕挡在身前，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厉疆。舌尖舔去唇上的血珠，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厉疆眉心蹙起，看着这样的雪凝，又气愤又酸涩。

“烦死了，有什么好哭的。”厉疆解开他手腕上的禁锢，“不欺负你了行了吧。”

雪凝别过身，背对厉疆哭的更凶，加上不能哭出声音，他无声哽咽的模样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厉疆抿嘴，“刚刚不还挺凶吗，现在知道哭了。以为哭就能躲过去吗，呵，我......”

雪凝愤恨回头，抓着厉疆的胳膊狠狠咬了回去，滚烫的眼泪一滴两滴落在他手臂上。

窗外冷风凄凄，树影斑驳。

少年用尽全身力气，像是要活活撕下男人身上一块皮肉。

厉疆没躲，生生挨着他的牙，有些恍惚，“你就这么恨我？为什么。”厉疆是真的困惑了。

雪凝咬的太久，牙龈发麻，嘴里全是厉疆的血腥味，他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沫，血液染红他苍白的唇。

他昂着脖子：“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不信你试试。”

厉疆没敢忽视他眸中的认真，但嘴上还是习惯性犯贱：“我怕你死，你以为你死能威胁到谁？”

雪凝绷着唇瞪了厉疆一眼，手指毫不犹豫用力戳向自己的眼睛，速度快的厉疆差一点都拦不住。

“我走我走！我走行吗。”厉疆抓着他的手指，握在掌心，“我他妈怕了你了。”

雪凝：“滚。”

“我松开你，你不许动。”

雪凝冷着脸点头。

厉疆穿好衣服，雪凝已经钻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