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消息流出去,阿加利特意在出航了之后才在瓦尔基里号上宣布了班特尔财宝的消息。

那么就是有其他的人也获得了班特尔的指示,并且散播了消息?

阿加利总觉得事情实在奇怪,但他又说不上来。那还是先观望观望再做打算。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海盗们也不敢贸然在夜晚里探索一座不熟悉的岛屿,便决定先回到船上过一夜,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再正式搜寻。

阿加利、乔戈里和克力斯久未见面,聚在血腥玫瑰号的船长休息室里喝朗姆酒,海盗们也开启了狂欢,聚在甲板上手舞足蹈地唱着航海的歌。

奥古斯都本来想和阿加利一起,但他却敏感地发现克力斯并不喜欢自己。而且索尔也一直盛情邀请他,他给了阿加利一个放心的眼神,不甚习惯地加入了海盗们的狂欢中。

“你似乎很喜欢那个男人。”克力斯无意地说着,拉开了休息室的椅子,示意两人坐下。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阿加利微笑着说,“值得最好的喜欢。”

“是么。”克力斯心情明显低落,对着瓶子灌下去一大口酒。

乔戈里说:“这些年你看起来倒是一帆风顺,还混到了英国女皇的私掠许可证。”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阿加利与乔戈里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阿加利在桌脚下轻轻踢乔戈里,暗示对方操之过急。

果然,克力斯冷笑起来:“你们两个原来是来套我话的!没错,我就是接受了英国女皇的私掠许可证,怎么了!我偶尔光明正大地去听听戏剧也不行?”

“你别气,我们也是羡慕你。”阿加利说,“不过说到底,咱们一天是海盗,一辈子都洗脱不了这个烙印。拿个政府的许可证,也方便在海上活动。只是拿骚总免不了有些人多疑。”

“多疑?阿加利,我看你是最多疑的一个!我不妨提醒你,你少回拿骚……”

阿加利呼吸一窒。克力斯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克力斯也察觉自己失言,闷闷地放下了酒杯。但他心头有气,又喝得急,昏昏然有些上头。

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忽然,克力斯扶着酒瓶,指着阿加利的鼻子问:“你是不是已经把菲伊娜给忘了?”

阿加利猝不及防被他这么问到,心头也是抽痛了一下,说:“我从不敢忘了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呵!你少来!你都已经勾搭上漂亮小男孩了,还会记得菲伊娜?”

阿加利总算明白了,看来是克力斯误会了他和菲伊娜的关系,而且误会了很多年。

“你误会了,当年菲伊娜一直让我保密,她其实喜欢的……”

克力斯已经完全醉了,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成功打断阿加利的话。克力斯举起自己右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那截断指,说:“阿加利,嗝!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执意,要,嗝!离开瓦尔基里号吗?”

阿加利等着他的答案,可好半天也没听到动静。两人抬头一看,克力斯已经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乔戈里无奈地叹口气:“看来我们两个得把他搬到床上去了。”

喝醉酒的人大都浑身绵软无力,最是沉重。阿加利和乔戈里辛苦地将人在床上安顿好,各自都出了一身汗。

阿加利捶了捶腰背,说:“咱们回去吧,夜也深了。”

阿加利说着,还细心地扯过被子,怕夜晚海风大,醉酒的克力斯会着凉。

他拉扯着被子,却忽然从其中调出一个银闪闪的东西!

阿加利随手举起,是一个郁金香样式的胸针,很明显是女士喜欢的样式。

阿加利却对这胸针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