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脸色不善，橘黄的灯光下，他目光锐利地扫视阿加利：“你亲吻了别的人。”

“你怎么知道？”

奥古斯都说：“我又不瞎。”

阿加利低头一看，自己衬衣上全是吉娜留下的唇印，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的地方也有油脂的触感毋庸置疑，他脸上也有唇印。

阿加利很难想象，他顶着这个模样从妓馆走回来的场景。

“和别人亲吻，会比和我开心吗？”

阿加利一愣：“我什么时候亲过你了？”

奥古斯都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里全是诧异：“在无人岛的那次！”

阿加利想起来了，的确在逃离班特尔的地宫时，如果不是奥古斯都渡气给他，那他可能就淹死了。可是……

“那怎么能算亲吻？你连人都不是。”阿加利说，“亲姑娘才能算吻。”说完，他自己都有些心虚。

“是吗。”奥古斯都声音冰冷。

阿加利自觉没什么冒犯奥古斯都的地方，不明白他为什么大半夜跑来怪声怪气地与他说话。他已经因为提金的话和今天遭遇的事情够烦了，本想休息又要看这小鱼的臭脸色。

“而且，我怎么样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呢？”

“因为我！”奥古斯都忽然人立而起，深邃的黑眼睛凝视着阿加利。可话没有说完，他却停住了。

阿加利不甘示弱地回视过去：“因为什么？”

“没什么，算了。”奥古斯都弓下鱼尾，游曳着快速地窜出了帐篷。

阿加利直觉奥古斯都想说的话应该很重要，但他却拉不下脸去追。

他太累了，还是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情，等之后再说也行，反正奥古斯都也不会走远。

阿加利想着，抖了抖自己被人鱼坐得一团乱的被子，安安心心地躺下了。

在睡梦里，阿加利好像又回到了无人岛的那个逼仄的地宫甬道里面。

四周黑漆漆的，一点光亮也没有，空间里全是水，出口不知道在哪个遥远的地方，还需要游多久才能够抵达。阿加利在黑暗中划动四肢，艰难游行，但他却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淹死，因为他知道奥古斯都就在身后。

但是，这次好像出了点意外。

阿加利很快就感觉到了窒息！水里没有人类赖以生存的气体，他胸腔中的氧气被消耗殆尽，如果还没有补给的话，他会溺死！

可是四周黑漆漆，他回头也看不到奥古斯都的身影！

要命！氧气要消失了！奥古斯都去哪里了？

阿加利慌乱地划动四肢，双脚奋力踩水，可是水却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他终于忍不住张开嘴，一连串的气泡从嘴里泄出，也带走了生死攸关的气体。

但是诡异的，阿加利的窒息感却骤然缓解了。

他感觉水流就像是一条灵活的小蛇，并没有直接侵蚀他的肺部，反而是停留在了口腔，与他的唇齿缠绕。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

阿加利模模糊糊地想，这是在梦境吗？这个梦可真奇怪。

第二天，阿加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这一晚休息得还不错，虽然困扰他的问题没有被解决，但至少身体是休息舒畅了。

一个路过的海盗看见阿加利，惊讶地从头打量到脚，然后挤着眼睛凑上前来，笑得意味深长：“阿加利船长，昨晚怎么样？”

阿加利迷茫地反问：“什么怎么样？”

那海盗越笑越猥琐：“别装啦！你衬衣上全是唇印！是妓馆里的哪个妓女，这么狂野？你嘴角都破啦！”

“嘴角破了？嘶”阿加利摸了摸，顿时觉得嘴角火辣辣地疼！

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