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你们永远也捉不住我。”奥古斯都顿了顿，脸上忽然带上了点忸怩，“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阿加利一愣：“看我什么？”

“你受伤了，我闻到了你的血的味道。”

在今天的战斗中，阿加利左腹被敌人划伤了，流血不多也并不严重，他独自包扎了，连乔戈里都没发现。

“流血很不好，容易引来天敌。我不想你死掉。”奥古斯都眼神真诚。

阿加利听了人鱼的话，心头微动。在过去的无数岁月和战斗里，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在海盗看来，受伤应该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好特殊关心的。

阿加利说：“我历经大小战斗，还没在谁手底下吃过大亏！这点小伤，怎么可能死？”

奥古斯都不说话，眉毛微挑，黑色的瞳孔沉静地瞅着阿加利。

这眼神，琢磨着怎么这么像戏谑嘲弄呢？

就好像说谎被人看穿却不戳破一样。

阿加利忽然明白过来，今年与女武神号战斗时的那场突发状况绝非偶然！

“等等！我问你！”阿加利被自己忽然萌生的想法震惊到，“难道今天女武神号船底忽然破洞，是你”

奥古斯都干脆地点点头：“是我在他们船底下凿的。”

那这就说得通了！

海盗船每次出海都会经过认真的检查和维修，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这其中，不仅船身会加固，船底更是重点关注对象。所以经常遇到船只都已经残破不堪了，但船底还完好的情况。

“你凿的？”

“当时我在水里眼看着你们快要打输了，急中生智一把凿穿了她们的船底，她们果然就没有再为难你们。”奥古斯都说着，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阿加利追问：“你用什么凿的？”

奥古斯都理所当然：“用手啊。”

用手？！

阿加利心里巨震，面上还要保持着波澜不惊！

这是什么怪物，用手直接凿穿船底？这和徒手掰断一棵椰子树有什么区别？他的破坏力绝不是人力可以及得上的！

阿加利下意识噎了口唾沫，重新审视这条人鱼。至少此刻，他在阿加利心中的形象已经完全瓦解重建了。

之前那个蔫吧吧地倒在底层船舱的究竟是谁？

奥古斯都见阿加利一直不说话，迟疑着问：“你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尾随而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反倒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们瓦尔基里号已经被那个疯婆娘给阴了。”

奥古斯都微笑起来。

“不过，你这么担心我死了，不会是怕到时候没人和你一起去找宝藏吧？”

奥古斯都眼神闪烁：“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吧。”

阿加利只当他承认了，好奇地说：“你一条鱼，怎么会对人类的东西感兴趣？难道在人鱼里，金币也是硬通货？”

“谁对那些亮闪闪的玩意儿感兴趣了。”奥古斯都犹豫片刻，试探着问，“你还记得亚特兰蒂斯吗？”

奥古斯都的措辞很奇妙，他说“记得”，而不是“知道”。

阿加利一愣，只觉得这词听得很耳熟，可一细想，脑袋里就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刺扎，剧痛无比！

“啊！”

阿加利捂住脑袋，痛苦地低呼。

他努力回想起什么，可脑子里的疼痛却越来越尖锐。

在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一些破碎的画面闪过

海藻、瑰丽的鱼尾、巨大恢宏的建筑……

紧跟而来的还有过往的回忆，海岛、狂浪和明艳动人的少女。

它们混杂在了一起，阿加利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