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偌笑着点点头，又抬起胳膊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好，和小轩好好聊聊，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宁轩看着傻狗一样抱着被子冲进房间来的许晨，问他，“你干什么？”

“我来陪你睡啊，我怕你害怕睡不着嘛。”许晨解释道，十分自然地开始铺床。

宁轩没忍住笑出来了，“都已经没事了，我还害怕什么？”

“怕你心有余悸嘛！不用感谢我！”许晨叉着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宁轩也不别扭了，默认一般去洗澡了。

可等两人如往日一般躺在床上时，气氛却又微妙地尴尬了起来。

两人都巧妙地避开那件事情，许晨拿手机刷着视频，突然看到一个特别搞笑的配音视频，于是凑过去给宁轩看。

“轩哥，你看这个！”

他十分自然地把脑袋靠在宁轩肩头，把手机举在两人中间。

许晨凑近的一瞬间，一股气味便传了过来，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一股类似杏仁味，夹杂着墨水味和奶味。

他的胃部突然绞痛起来。这味道太熟悉了，那天许晨从燕旻房间回来时，身上就带着这样的气息。即便许晨刚刚洗了澡，他也能闻到这股味道。

宁轩心烦意乱，努力地忽略这股味道，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机屏幕上。

这时，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燕总：来我房间。

……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只剩许晨手机里猫猫叫声。

许晨尴尬地把手机收回来，嘴里念叨着，“是、是不是特别搞笑……”

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宁轩幽幽道，“很好笑。”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视频还是他。

这么尬了几分钟，许晨心里如热油熬煎，怕燕旻等着急了，但也不好意思离开这里。

算了、反正轩哥没事了，还是赚钱更重要……

“我、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他掀开被子准备出去，却被宁轩拽住了胳膊。那手攥得他胳膊生疼。他回过头来，不敢看宁轩的眼睛。

“去干什么？”

许晨脸烧得通红，不知如何回答。他不明白，为什么宁轩已经知道了答案，却总是要这样逼他，让他难堪。他纠结了半晌，终于提起勇气开口：

“你不都知道了吗……”

这个反问句再次激起宁轩已经平复下去些许的怒火，“是啊，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浪成这样，今天早上操过还不够，大晚上的还他妈的要送过去给操。”

原来早上……他也知道……

就在许晨准备承受他新一轮的辱骂时，宁轩竟然放轻了语气，

“许晨，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你在他房间里挨操的声音，你就没想到会被我和周偌听到吗？”

许晨噎住，他当然想过，但一被操就晕头转向的，加上燕旻循循善诱，他慢慢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你只是为了钱吗？”宁轩问他。

“当然！”许晨赶忙回答，像在表达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忠心一般。

“那，许晨，”宁轩继续说，“如果我给你钱，你是不是也能让我操？”

说出这句话来让宁轩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舒爽，像是同时满足了他想要辱骂许晨的施虐欲与想要独据许晨的占有欲。

可马上，许晨的话就让他爽不起来了。

“啊……”许晨坐在床沿，轻轻揉着刚刚被宁轩攥红的胳膊，“那我要先去问一下燕总……毕竟要、要先来后到嘛……”

“先来后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