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嘴上不再留情，“许晨，你真他妈的贱。舔完我还不够，看到更有钱的就急着去给人家当狗了是吧？”

“挨完操了，还他妈的上赶着去给人家洗床单？贱成这样？啊？”

其实刚刚感受到宁轩生气时，许晨下意识是想要道歉讨好他的，但现在反应过来后，他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和燕旻上床和宁轩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让他这么生气。

但他不敢问出口，即便宁轩用这样的话羞辱他，他还是只感到难堪和害怕。

宁轩见他低着头不还嘴，心里那股火烧得更旺，

“你他妈的就是个卖的吧？谁给钱就能操你。哦不对，你这么贱的玩意，免费的都没人操你，倒贴上去让人家操的吧。”

这话过于难听，许晨红着眼圈想辩解，宁轩却猛地回头进了自己的房间，许晨想跟过去，可刚到门口就被枕头砸了脸。

是他自己的枕头。接着是他的衣服、被子、书包。

宁轩像头暴怒的狮子，把房间里面属于许晨的东西胡乱抓起来，看也不看就往门外扔。

许晨看着一地狼藉，眼泪涌了出来，“干什么嘛……”

他试探性地走过去拉宁轩的胳膊，但又被一把甩开。

“我嫌你脏，滚！”宁轩朝着他大吼。

许晨死死咬着唇，眼泪大颗掉下。他看着宁轩扭曲的俊脸，心像被撕裂一般疼。

他不争辩了，走出房间蹲下身，默默地、一件件捡起自己的东西。

周偌刚汇报完工作，摘下耳机就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他赶紧出来，只看见许晨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捡东西。

他快步走到许晨身边，蹲下来一边帮他一起捡一边问他，“小晨，怎么回事？”

宁轩一声不吭，站起身来一下子把门甩上。

“磅”的一声，许晨条件反射般肩膀一抖，眼泪流得更猛。

周偌看得心疼，把许晨和他的东西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晨的被子和枕头被扔脏了，周偌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放在自己的床上。

回头一看，许晨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对着自己电脑上的会议界面发呆上面是燕旻在开着摄像头总结会议。

“小晨。”周偌叫他，“空调温度还行吗？”

“啊……可、可以。”许晨闻声回头，又对着周偌说，“小偌哥，你不用听燕、燕总讲话吗？”

“不用啦，马上就结束了。”周偌走过去，眼睛一转，想讲些什么逗许晨开心，于是悄悄地跟他说，“而且……其实燕总讲话特别唠叨，不听也没关系。”

“所以呀，我们私下里都说他不应该叫燕总，应该叫麻雀总。”

许晨闻言果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小晨我这里有零食，要不要吃点？”

许晨点点头。

两人坐在地毯上面对面吃着零食，周偌把会议关掉，也不问两人发生了什么，等着许晨自己说。

果然许晨是个憋不住事的，马上就交代了。

周偌先是震惊，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所以小晨你……刚刚已经和燕总……”

许晨耳根瞬间红透，手指绞得更紧了，半晌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周偌心里一沉，但看着许晨这副又羞又慌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重话。于是只拍了拍许晨的肩膀，

“那小轩……是因为什么？”

“因为……就是……”许晨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泄气般地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周偌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想，却没法说出口。他转移话题，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