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你怎么不是儿子?娘这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顾景言仿若雷劈,指甲深深嵌入手掌。

两日后,顾景华借查账之由出了侯府。

她前脚出门,余晖院便得了信。

顾景言绞着手帕,一脸得意。

“顾景华去会野男人了!”

柳姨娘将信将疑:“你那天看得真不真切?若是真的,那男人身份可不低。”

能进程家宴会,全是王公贵族人家。

顾景言撇嘴:“管他是谁,私会外男一个罪名,就能让她死!

娘,您多派几人跟着她,当场抓住她,绑回来让爹爹处置!”

柳姨娘倒是想,只是难度有点大。

果然,一个时辰后有人来回信。

说顾景华进了一家布庄,掌柜搬出一人高的账簿。

“大小姐进去就没出来,小的看了看除了正门,没有其他能出去的门。”

顾景言恨恨道:“那野男人一定早藏在里面!”

“娘,您有没有发现最近那个小贱人跟换了个人似的?”

柳姨娘岂会看不出来。

“跟着的人若冒然闯进去,万一被她报官抓起来供出咱们就完了!”

柳姨娘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她将柳嬷嬷叫进来安排一番。

布庄里,顾景华正问小坛子话。

“你想好了,大少爷中毒是否你有牵扯,照实说!

如若你不说实话,我便将你送回家,我估计不出一天背后指使的人便会要你的命!”

小坛子被打的腰部以下血肉模糊,抬回去就发烧不退。

都说他肯定没救,就是等死。

他也这么认为,没想到当晚便有人接他出府给他看伤熬药。

虽然身上伤极重,命却是保住了。

小坛子挣扎着跪下来。

“大小姐,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对少爷绝对忠心不二!

小的当年被爹娘扔在大街上,是夫人看小的可怜,又跟少爷年纪相仿将小的捡回去。

小的这些年一直跟随少爷,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小坛子说完,为自证清白,就要朝着墙上撞去。

莫名有一股力气挡了一下,将小坛子身子弹回来。

小坛子四下看去,只有他和大小姐。

仿如做梦一般。

顾景华眼眸沉下来,以她第六感,小坛子确实清白。

“少爷午膳时你在何处?”

小坛子道:“一直都守在少爷身边,少爷胃口不好,剩下饭菜全赏了小的!”

顾景华眼眸微转。

又问:“喝的水呢?”

小坛子想到什么,突然抬高声音。

“小的想起来了,出门前姜嬷嬷给少爷煮了姜茶,可是被一个打扫的小丫鬟撞翻了,小的特意去厨房给少爷要了一壶清茶。”

入口的东西也就这些。

顾景华猜想,一定是那壶茶出了问题。

“那茶少爷没赏你一口?”

“没有,茶壶是主子们专用,小的不敢!”

顾景华又问他打扫的小丫鬟长什么样。

小坛子摇头,说记不清,不是熟面孔。

问完话,顾景华给小坛子留下五两银子。

“安心养伤,哪都不要去!

少爷身边你怕是回不去了,不过我会给你安排个活计。”